暗器,只見橫刃上黑洞畢現,閃電般彈射出八枚精鋼釘,泛著幽幽綠光直襲薄湛胸口!
這一刻,衛茉的心彷彿被掏空了,而不遠處的秦宣,眼底正閃著洞悉的光芒。
☆、莫名失蹤
南院。
薄湛光著上半身靠在軟榻上,尤織正在給他把脈,衛茉坐在一旁等著,有些心神不寧,直到尤織診治結束,她終於忍不住問道:“尤醫官,怎麼樣?”
尤織微微一笑,似在安她的心,“夫人無須多慮,侯爺並沒有中毒,手臂上只是輕傷,不久即可痊癒。”
聽到這句話,衛茉懸在空中的心終於落下了。
原來在穆桑偷襲薄湛的那一刻,他及時用內力震開了那些塗了毒的精鋼釘,但左手卻被雁尾鏜劃了個口子,衛茉擔心鏜上也有毒,立刻請來了尤織為他檢查,現在確認無事,她總算鬆懈下來,卻忍不住自責。
她早該示警的,即便那兩個祁善人另有目標或是她聽錯了都無所謂,總不會讓薄湛經歷這般兇險之事,若有個萬一……
胸口猛然一窒,她不敢再想下去。
薄湛見衛茉久久不語,連尤織向她告辭都沒有反應,於是伸出完好的那隻手把她拖進了懷裡,誰知她渾身冰涼,彷彿剛從冰窖撈出來一樣,心神也無法集中,他晃了好幾下她才回過神來。
“茉茉,在想什麼?”
衛茉咬著唇,雙手緊握成拳,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我差點害了你……”
她容色泛白,氣息不勻,手背都攥出了青筋,薄湛終於察覺到異常,抬起她的臉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沉默地與他對視良久,衛茉終於娓娓道來,嬌音時而輕至中斷,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歉疚。
“我從四合院出來時碰到兩名祁善人,無意中聽到他們提起暗器、毒。藥之類的字眼,當時只道他們想害人,卻沒想到是衝你去的……”
薄湛抱緊衛茉,陡然眯起了雙眼。
祁善國與烏風國素有嫌隙,怎麼會攪在一起製作暗器對付他?還剛好讓懂得祁善語的衛茉聽見,這也太巧了,還有那個早已不相往來的秦宣,無緣無故過來湊什麼熱鬧?不對,這中間一定有蹊蹺。
薄湛緊抿著唇,神色似深海般幽暗難辨,思緒融會貫通的一剎那,他突然睜大了眼睛。
糟了,中計了!
他急急放開衛茉,一邊翻身下榻一邊披上衣裳說:“茉茉,我有事要去霍驍那裡,你好好待在家裡,等我回來。”
衛茉怔怔地看著他出了門,心裡浮起了疑惑,看他的樣子不像在怪她,這麼急著去找霍驍,難道她有什麼事沒注意到?
罷了,等他回來了就說明一切吧,他和霍驍這樣她看了都覺得累。
另一頭,正趕去東院的薄湛並不知道衛茉已經做好了攤牌的準備,只想著先找到霍驍解決眼下這件要緊事,沒想到他人不在東院,據僕人說,他去岐山參加晚上的篝火大會了,薄湛二話沒說從他那牽了匹馬立刻出了城。
月上中天,星斗闌干,在黛藍色的天幕中匯成一條河,遙遙地俯視著大地,岐山披著璀璨星輝,成了夜色中一道獨特的風景。山腳下此刻正匯聚著八方來客,穿著各種不同的服裝載歌載舞,好不熱鬧,細碎的火光中還飄來陣陣食物的香味,酒肉應有盡有,十分誘人。
薄湛一路碰到好些相熟的同僚,都舉著酒杯前來相邀,他婉言謝絕,在場中梭巡了幾輪,終於找到了霍驍的身影。
霍驍當時正在與幾個辛國人交談,冷不丁被一隻胳膊拉出了人群,回頭一看是薄湛,頓時有些訝異。
“你怎麼來了?不是還傷著呢嗎?”
薄湛把他拉到林子裡,面色凝重地說:“上午秦宣過來時說了什麼話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