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突然停了,盯著竹昔琴看了半晌,然後湊近竹昔琴的臉,伸出舌尖,輕舔了一口她的淚。
然後皺緊了眉頭,他說:“不好喝。”
竹昔琴破涕為笑,言語中卻還是苦澀依舊:“這又不是酒。”
然幽濯卻撐著腦袋認真想了,說:“酒和這個差不多。都苦。我都不喜歡。”
她愣了,“那你還喝那麼多。”
然幽濯眨了眨眼睛,唔了一聲:“喝多了能看見一個人……”他的表情突然明朗起來,說:“我現在就看到了。我把你看成她了。”
很難得,她還能和他說話。
即使他醒來,很有可能就這樣不記得她。或許就把她當成他的一個幻影,那倒不如讓她放縱一次好了,反正他醒來只是一場夢,今晚過後,今晚只是過後。
竹昔琴重新扶著他,說:“聽話,我們回房間。”
然幽濯卻難得的小孩子性情,雖然是跟著她走的,但眼睛看著她,像是天空的星辰,閃爍不已,他問:“你會和我一起睡嗎?”
竹昔琴笑了說不會。
他卻停在原地不走了,一貫皺眉,“之前你說我們去床上睡的。”
。。
我們
竹昔琴欲哭無淚,她的意思是說她帶著他去床上睡……他怎麼理解成那個意思了……
權宜之計還是要先哄他回去。竹昔琴只好順著他的話說:“好好好,我和你睡,可以了吧?”
“嗯。”然幽濯這才滿意似的,一搖一擺向前走去,只是才走了沒兩步,差點摔倒。所幸竹昔琴接得及時,他倒在了她身上,她只好扶著他繼續走。
喝不了那麼多還喝。
但他說,喝多了能看見一個人。
然幽濯抬頭看天,哇了一聲說:“天上的太陽不亮了。”
竹昔琴耐心糾正說那是月亮。
然後無奈之,怎麼然幽濯醉後和清醒時相差那麼多。
“為什麼沒有星星?”然幽濯沉吟了一聲,沒等竹昔琴回答,他又問了一次:“為什麼沒有星星?”
竹昔琴放柔了聲音,像哄小孩子一樣和他說:“星星迴家睡覺了。所以你也要睡了,知道嗎?”
然幽濯皺著眉頭搖頭,糾正她:“是我們要睡覺。”
呵,酒醉了記性倒挺好。
“好好好,是我們睡。”竹昔琴祈禱,可別等會到了靜斂庭他還記得這檔子事!
這天是烏雲遮住了星星,一陣涼風吹過也遮住了月亮。這小路上又沒燈籠,完全黑了。竹昔琴倒是早已習慣了黑暗,她就怕然幽濯不習慣。正想問身旁的人要不要緊,然幽濯的聲音卻很近傳來問她:“你怕不怕?”
竹昔琴呃了一聲,說不怕。
他回哦。
兩人又沉默的走了一段。
突然然幽濯啊的叫了一聲。
竹昔琴慌張地問怎麼了。
&桑�鈔bsp;他說我的臉涼涼的。然後帶著天真的思想問竹昔琴,我是不是病了?
說罷,竹昔琴的臉頰旁也感到一陣冰涼,隨即她知道,是下雪了。
只希望雪不要太大。
竹昔琴加快了步伐,一邊同然幽濯說:“這是下雪了,我們要快點回去,免得等會身子會著涼,著涼就會很難受,知道嗎?”
也不知道竹昔琴是說對了哪句話,然幽濯很愉快的嗯了一聲,行動也很配合。
她說我們。不是你,不是我,是我們。終於是一次,不用再分開的詞語。
兩人走到了靜斂庭,雪已經下得很大了,竹昔琴的頭髮上積了厚厚一層雪,然幽濯也好不到哪去,平常那冰冷的臉依舊冰冷,只是吐出的話卻夠讓人忍俊不禁的。侍衛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