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浩浩蕩蕩的向這邊開了過來。
一面“山東都司即墨營參將”的大纛在軍陣中迎風飄揚,另一面“劉”字戰旗在旁邊獵獵作響,張文秀瞪大了雙眼,身邊剩下的十幾個親衛也是面露懼色。
“這就是那支山東軍?當真是精銳……”
張文秀自言自語的話還沒說完,當面無數杆燧發火銃便平舉起來,張文秀見狀臉上露出一絲落寞的苦笑,隨後便在一陣劇烈的轟響中仰面倒下,身上竟然被密密麻麻的鉛彈打得破損不堪,唯有一顆首級儲存完好。
“那人是誰?好像是一個流賊的頭領。”
劉衍騎在戰馬上,望著遠處倒下的張文秀和十幾個親衛,派出一隊夜不收上前檢視。
很快那隊夜不收便割了首級,帶回了一些腰牌等識別身份的東西。
劉衍檢視一番,只見一面腰牌上赫然寫著四將軍文秀的字樣。
“嗯?劉文秀!”
劉衍急忙命人去過那顆首級,只見一顆二、三十歲的年輕頭顱,一雙劍眉下面,是一雙已經失去光彩的雙眼。
“這就是劉文秀啊!”
劉衍感嘆一聲,命人將首級和腰牌儲存好,隨即命騎兵營立即向西展開追擊,一旦追上張獻忠所部,便要不惜代價纏住流賊主力。
“命前營、後營、中營加快速度,向西推進!”
“命炮營向前推進三里,左營和親衛營繼續向西推進,與炮營同步前進!”
“命令右營立即清剿張文秀所部殘兵,儘快打掃戰場,然後趕來匯合。”
“派人向督師報捷,我部已經陣斬張文秀,正在追擊張獻忠主力。”
大批的傳令兵策馬狂奔,將劉衍的命令傳達到位,新軍各營將士開始快速調動,兩萬八千多名新軍將士浩浩蕩蕩的向西挺進。
此時左良玉已經收攏了部分兵馬,望著洪流一般向西移動的新軍各部,左良玉的臉上糾結萬分。
剛才還如猛虎一般的流賊大軍,轉眼之間就被劉衍率部打了個落花流水,甚至剛才左良玉還見到張文秀的大纛倒下了,心中頓時驚疑不定:難道劉衍斬殺了張文秀?
“我該怎麼辦!”
左良玉眼見劉衍一路狂推,此戰若勝,首功自然是劉衍的,到時候自己在軍中就更沒有話語權了。
可是要與劉衍爭功,左良玉自認是沒有這個實力的,兩相糾結之下,便率領剩下的不到三萬敗兵也向西移動,小半個時辰之後,便來到劉衍所部右側兩裡外的地方。
“嗯?”
劉衍收到急報,得知左良玉率部也趕了過來,正在向己部靠攏。
“哼!想過來撿便宜!”
劉衍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炮營到哪了?”
“啟稟大人,炮營已經與我中軍匯合,就在親衛營後面一里處。”
“好!”
劉衍冷聲說道:“命炮營就地停下,讓錢樰立即對準備左良玉部開火射擊!”
“命令左營準備作戰,突襲左良玉部!”
苗紹頓時大吃一驚,旁邊的鎮撫官荀景雲也是嚇了一跳。
“大人,左良玉是友軍,為何突然向其部進攻啊?”
歷史上的左良玉完全就是一個軍閥,而且還是極沒有節操的軍閥。劫掠百姓、失陷友軍的事情一個不落,都幹了一遍,然後便屁顛屁顛的投降了滿清,當了漢奸。
這樣的人留之何用?
劉衍說道:“此人終究是個禍害,今日本官便為國朝除之!”
苗紹自然沒有意見,早就看左良玉不順眼了。
而荀景雲則是擔憂的說道:“大人,那督師那邊怎麼解釋?”
劉衍說道:“解釋?誰敢向我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