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前方的軍陣可有火炮和戰車的阻擋,甚至連拒馬和鐵蒺藜都看不到,無數火把的照耀下,新軍陣前空無一物。
可就在袁宗第率軍衝到不足一里的地方時,從軍陣中伸出來一百數十門炮口,赫然是新軍炮營的虎尊炮總。
錢樰就站在軍陣之中,怒聲吼道:“開炮!”
轟!
瞬間天昏地暗,瞬間暴風襲來!
近距離的散彈轟擊,瞬間就掃倒了大批的流賊驍騎,猛烈的火力讓這些一路逃亡到這裡的驍騎士兵肝膽俱裂,不少人都下意識的勒緊韁繩,大軍的衝擊速度轉眼間就降了下來。
與此同時,軍陣前方的是
新軍前營、後營、中營鳥銃手,至少三萬鳥銃手此時已經排列成四排,在陳勳、王越、沈拓幾乎異口同聲的命令下,同時開火射擊,猛烈的火力甚至比剛才的炮擊還要驚天動地,至少四千多驍騎士兵慘叫著摔落馬下,包括率軍衝鋒的袁宗第!
“放!”
三萬多鳥銃手的齊射還在繼續,猛烈的火力讓新軍陣前硝煙瀰漫,即便是在夜色中,也能夠藉助火光看到濃濃的硝煙。
而陣前衝鋒的流賊驍騎已經徹底被打蒙,不少驍騎士兵策馬在陣前亂竄,好像是沒頭蒼蠅一般,不知所以,大喊大叫的亂跑,發洩著心中的恐懼,直到被鳥銃射出的鉛彈擊中。
“放!”
轟!
與此同時,錢樰的怒吼著也在繼續著,新軍炮營虎尊炮總這一次大顯神威,如此近距離的齊射轟擊,讓那些炮手們非常的興奮,甚至齊射的間隔都比往常要小,如同會心一擊一般。
在幾輪齊射之後,戰場上的驍騎再也看不到成建制的衝鋒,剩下的只是一些悍勇之輩的決死衝鋒,以及絕大多數人在策馬亂竄而已。
新軍中軍內,劉衍舉著千里鏡觀望了一會兒,但是夜晚使用千里鏡觀察戰場,只能看到一團漆黑,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情況。
劉衍還是透過各營傳令兵的不斷通報,才模糊的掌握前方戰場動向的。
“戰場上搜尋不見袁宗第的戰旗了?”
劉衍差異的問著,思索了片刻,便說
道:“立即命令各營展開總攻,同時各營夜不收開始向四周搜尋,防止袁宗第等流賊將領趁亂逃走!”
“是!”
前方陳勳、王越、沈拓接到命令後,當即下令全營上刺刀,以刀盾手投擲震天雷在前面開路,後面數萬鳥銃手結陣向前衝鋒,大軍所過之處擋者披靡。
那些流賊驍騎先是被震天雷炸過一番,人仰馬翻之後,再被數萬全身披甲的鳥銃手,用長長的刺刀挨個捅死落馬,這場戰鬥完全就是一場屠殺。
隨後,汪博、張義、田鎮北率領左營、右營和駐防軍第六營將士跟進上來,只留下炮營和親衛營守衛中軍。
“將士們,衝上去,殺光流賊!”
後營軍陣中,老白大聲怒吼著,聲音之大,即便在混亂的戰場上都傳播甚廣,周圍的將士紛紛側目。
旁邊,身為旗長的沈文也眉頭緊鎖,瞪了老白一眼,彷彿是在抱怨為何如此吵鬧。
“全體衝鋒,衝!”
上官一聲令下,老白和沈文也怒吼著,率領各自麾下的將士開始奔跑起來,大軍方陣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瞬間撞向前方的流賊兵馬,直接將殘存的流賊驍騎擊潰,開始狼狽的向後奔逃。
沈文此時還跟在人群之中,只是跟著開火射擊了幾次,還沒撈到一個敵人手刃,就看到遠處的流賊驍騎紛紛策馬逃走,最後隱入了前方的夜色之中,不由得怒道:“跑什麼?一群軟腳蝦!”
緊接著,沈文臉
上便掛上了笑容,只見前方的驍騎潰兵又驚慌的策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