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後宮三千戰 十八、侍寢
南雪取代了守夜的侍女,一直守在門外,兆席則守在宮門外,提醒皇上別耽誤了朝事才是正事,按規矩皇上點詔后妃侍寢都是后妃們去皇上寢宮的,只這位雲主子獨特,不管哪次都是皇上過來,也難怪其他宮的妃娉們嫉妒,皇上從來沒讓她跑過,都是自個跑來跑去,不管冬夏都是一樣。
對於男女之事的認知,金云溪不是不懂,可這男人明明已經放任了她一年多,為什麼今天卻突然提了起來?金云溪坐在銅鏡前面一邊梳頭,一邊從鏡子裡看著正在看書的他,沒想他突然抬頭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在鏡子裡黏著,金云溪的心臟突然怦怦亂跳,他在笑!並且起身走過來了。
來到鏡子前,彎了上身與她一同看著鏡子,笑意掛在唇角,“你不會以為梳到明早,就不用侍寢了吧?”
金云溪眼看著自己反射在鏡子裡的臉漸漸染上紅暈,象牙梳差點被她攥壞,尉遲尊雙臂環過她的肩膀握住她的雙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她的拳頭,讓她的手掌徹底與他的貼合,第一次發現她的手原來這麼小。
“怎麼不笑了?我記得你那晚笑得很開心。”他指得是抱她進屋被絆倒的那次,當時趁著夜黑,她笑得很開心。
金云溪低垂著眼,她記得那次,其實她摔得也不比他輕,“皇上……想好了?”他今天心情這麼好,自然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龍心大悅,即而才有這個閒心來寵幸她,只是他過得了自己那個關口嗎?她畢竟還是金宏的妹妹,大金公主的身份是怎麼也抹不去的。
“今晚只談風月,無關其他!”一把抱起了軟凳上的金云溪,兩人同樣都散著發,都是白色睡袍,在燈光的映襯下很搭配。
月黃色紗帳一層層飄落,直到把兩個人的身影徹底淹沒……
金云溪用力揪住他肩膀上的睡袍,她其實是很害怕的,或許是被自古以來就宣揚的三貞九烈教誨得太多,女人對貞潔的重視甚至超越了生命,這想法是對是錯都不能以女人的說法為準,因為這是男人們定得綱常。
黑暗中,金云溪雙手突然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的進一步靠近,並不是她做作,這只是本能的推拒!
尉遲尊自然是不會因為這點推拒就放棄的,“噓——”像哄孩子一樣將她的雙手包在自己的手掌裡……
當屋裡的燈光全部熄滅後,南雪嘆了口氣,倚在廊柱上望著滿天星斗,今天是月初吧,難怪沒有月亮,連月牙都看不到……
宮門外,兆席把著門口,懷裡抱著幾封秘折,並不敢去打擾皇上,開玩笑,皇上正在興頭上,可比不得上次,今天誰要是敢擾了他的興致,起碼也得是一頓板子,又不是嫌命長,還是等過了三更再說吧。
“公公,這些秘折可都等著回呢。”幾個送秘折的小太監巴在一邊,急得火燒火燎。
兆席瞪了他們兩眼,“怎麼?這都是借了誰的膽敢催皇上了?回去跟他們說,等不了就不用等了。”
幾個小太監嚇得趕緊低頭退到一邊,哪裡還敢再催,就是天塌了也得自己頂著。
忽然,從黑暗裡冒出一個黑影,全身黑衣,門上的宮燈只亮了兩盞,根本看不清臉,黑影附在兆席身旁耳語了兩句後再次消失,幾個小太監也不敢認真看,只那麼一兩眼的工夫,人就沒了。不難猜測出他們的身份,估計是皇上身邊的內衛,宮裡的人都知道,皇上身邊除了御前侍衛,再就是極為隱秘的內衛了,內衛歷來都是由皇上秘密選定的,不同於御前侍衛在品級之列,他們是沒有品級的,平時也見不到,更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只模糊地聽說他們個個武功高強。
兆席捏著秘折暗自開心,更確切地說是為皇上開心,剛剛內衛稟報,臥楚將軍王尉遲戎已經秘密回京覲見,可見皇上要動手了。設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