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氣便是四百所屬。
西廠自正德元年復開,劉瑾為了讓西廠有效地節制錦衣衛和東廠,重新組建西廠時很下了一番功夫,對人員的挑選方面非常嚴格,西廠的上層架構自然是宮裡的太監,而自大檔頭以下,則大肆招攬身懷武功的江湖人士。
朝廷雖說對江湖人士有些反感,許多大臣都說過“俠以武犯禁”之類的打壓之言,然而劉瑾卻不在乎那麼多,那時他初掌司禮監大權,且對錦衣衛和東廠正是異常忌憚的時候,劉公公正需要手中有一支超凡的武裝力量對廠衛進行遏制,江湖人士便成了西廠組建之初的中堅基礎。
上有一幫習慣了宮中勾心鬥角的太監為西廠保駕護航,把握方向,下有一群亡命之徒供其驅使,短短一年內,西廠確實對錦衣衛和東廠形成了不小的牽制,戴義經常在秦堪面前哭訴劉瑾如何欺負他,這其中便足可見西廠的發展怎樣蓬勃了。
這次劉瑾欲拔除秦堪這根眼中釘算是下了血本,西廠派出來的人都是武功頂尖的高手,個頂個兒的厲害,可謂全明星豪華陣容,這也是武扈哪怕在三千反軍未能按時到達的前提下,敢以區區四百人伏擊秦堪的原因。
前面秦堪的鳥銃手放倒了一批西廠番子,再加上官兵兩側包抄,武扈終於急了,於是做出了孤注一擲的決定。
今日若能拼了性命擊殺秦堪,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回京後劉公公必有重賞,若秦堪安然無恙,而西廠卻死了這麼多高手,回京後該死的便是他武扈了。
隨著武扈的一聲令下,西廠所屬紛紛扔下機弩跳出草叢,放棄了遠端攻擊,眾人瘋了般朝二百名鳥銃手衝去,幾輪火槍下來,已殺了西廠近百人,這個威脅必須先除去。
很快西廠番子便衝到鳥銃手身前,一旦陷入近身搏鬥,鳥銃完全沒了威力,西廠番子如虎入羊群,一時間鳥銃手慘叫聲此起彼伏。
西廠高手武力不凡,出手往往一招致命,老辣狠毒之極,遠遠看著的李二臉色凝重了,肩上中的箭還沒拔下來,疼得齜牙咧嘴,卻大聲呼喝著兩側包抄的校尉合攏收縮,擋在秦堪身前的百餘名校尉也紛紛抄刀頂上。
隨著一聲聲慘叫,鳥銃手在西廠高手面前一個個倒下,這批高手出招狠毒,下手專攻致命處,倒下的人鮮有傷者,盡皆喪命。
情勢越來越危急了。
“侯爺,讓親兵護著你先撤吧,這幾百人不是好路數,出手厲害得緊,咱們怕是攔不住……”李二急道。
“放屁!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區區幾百人嚇得我落荒而逃,本侯的臉還要不要了?李二,你再敢言退,本侯便在陣前斬了你!”秦堪厲聲道。
耳中聽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秦堪面部狠狠抽搐幾下,腦子卻在急速轉動著。
難怪這區區幾百人也敢伏擊自己,原來不是猛龍不過江,這群人手裡確實有幾分真本事的,剛才小瞧他們了。
此時包抄的校尉們也已合攏,但包抄已無效果,西廠高手們根本不等他們攻擊,便全部衝上了官道與鳥銃手們混戰在一起,瞧他們的身手,收拾完鳥銃手後便該輪到校尉們了,看樣子顯然校尉也絕非他們的對手。
雙方廝殺到現在,原本兵力上小有優勢的秦堪,此刻優勢已蕩然無存,情勢再發展下去,被這幾百敵人活捉甚至擊殺的可能越來越大。
李二跺腳急道:“侯爺,既然不跑,眼前這情勢怎生應對,還請侯爺拿個章程。”
秦堪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一瞟,看到方才西廠高手潛伏的草叢,然後屈指一彈李二肩後插著的弩箭,李二疼得老臉一白,倒吸一口涼氣。
“這玩意是弩箭嗎?”
“是……”
“有弩箭便應該有機弩吧?”秦堪若有所思。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