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進來,敲了敲高熾的腦袋,斥道:“不可胡說!”
朱高熾委屈的捂著額頭一臉哀怨,看到張玉朱能震驚的表情才想起來這裡是明朝,只有皇帝才能稱之為“萬歲”,他這話要是傳到朱元璋耳朵裡,怕是會給整個燕王府帶來一場橫禍的。
NND封建帝制實在是要不得啊要不得,完全沒有言論自由嘛。
好在張玉朱能跟朱棣那都是鐵鑄的關係,左耳聽了右耳就出,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雙雙走向前準備行禮。
“行了行了,別跪了,有那老不修的訊息了沒?”朱棣揮揮手,直接問關鍵問題。
“那廝逃到了蒙特山脈以北一個山坳裡駐紮了下來,跟著他的還有好幾百人。”
朱棣皺眉:“他哪來的那麼多人?”上次明明已經把他的大軍都俘虜了。
“上次他還留了小隊人馬守大營,沒全把家底兒帶出來。”
朱棣放開還窩在自己懷裡的兒子,起身就往外衝:“走,帶兩千人馬跟王爺我去會會他。”
“是。”兩人領命跟著他出去。
“父王!”朱高熾見狀,忙掀開被子跳下床追了上去,卻不料下床的時候勾到了被子,差點兒摔個狗□。
還好朱棣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他:“我說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朱高熾摸摸鼻子,心說我還不夠消停?都在床上躺多久了?不過,在王爺面前,頂嘴的話那是不能隨便說的,即便是自家老爹,估計惹惱了也沒好果子吃,於是只能裝模作樣道:“父王息怒,孩兒是想到一條生擒乃兒不花的計策,想告訴父王。”
朱棣問道:“熾兒有何良策?”
“父王可是想招降乃兒不花?”
“自然。”
“那你還帶著軍隊大張旗鼓跑去?讓他知道了還以為你要去攻打他。儘管他現在只有幾百人,但若是被逼急了奮起頑抗,父王想生擒了他,也不是件易事,我方將士也會有不少傷亡。依孩兒看,不如派人勸降?”
“勸降?”朱棣想了想,搖搖頭道,“乃兒不花生性多疑,怕是行不通。”
“就因為他多疑,所以才更要勸降,多疑的人一旦放下戒心,跟你真心相交,比別的人要真誠得多。不過,得派個跟他有交情的人才行,免得連人家的門兒都進不了。”
朱棣想想也有道理,左右看了看張玉朱能:“軍營之中誰與乃兒不花熟識?”
張玉朱能均一臉茫然搖頭。他們在戰場上見面,哪次不是你死我活?誰還顧得上跟他套交情?
朱高熾看到這裡有點懵了,歷史上這一段兒不是有個叫觀童的將領跟乃兒不花是舊交,所以朱棣派他去勸降成功的麼?難道歷史又一次跟他開了個玩笑?
“那什麼……軍中有沒有一個叫觀童的人?”
“觀童?”張玉朱能對望了一眼,最後朱能一拍腦門兒想起來了,“啟稟王爺,末將手下有一名百夫長叫觀童。”
第六章、凱旋而歸
那個目前只管著百來個人的小隊長觀童同志因為天外來客朱高熾同學的一句話,片刻就從百夫長升到了左軍護將的位置,羨煞了一眾兄弟,也感動得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將腦袋磕得砰砰響,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自己絕對完成任務,將乃兒不花勸降。
另一方面朱棣也沒鬆懈,等觀童前腳一走,後腳就帶著軍隊跟了上去,遠遠包圍在乃兒不花的臨時營帳周圍,只等著如果觀童不成功,他們就衝進去。反正勸降不成那就只好滅掉了,總比給自己留下個後患好。
朱高熾也懶得理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從爬回被窩睡覺去了。
觀童騎馬直奔乃兒不花的駐地,那老不修做夢都不會想到,在這北國荒原的風雪之夜會遇見故交。兩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