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口也並非全是些無名之輩。”
高行天道:“婁冬青雖然死在我手上,但其子婁聽豔,其弟婁冬風野心勃勃,千秋幫若來,定少不了此二人。也只有他倆才能調動千秋幫的精英地坤堂。”
陸無歸擔心道:“向西通往雲州的隘口是出窩的幾個重要路段,這次只怕真的非同小可,蟻王也心存顧忌,不肯輕易動手清理,只是先求戒備。那條路敵手人多勢眾,我們倒也能走。但若想走得無聲無息,恐怕就難了。”
高行天抱刀沉思。
“噯,你們怎麼看出有人伏在岸邊?”
金寒窗拾回錦瑟傘,在一旁聽了會二人談話,終於忍不住發問。他自認武功不及陸無歸、高行天,但只是稍微的那麼一丁點不及而已。但是適才斥候就潛伏在身旁,他竟一點沒有發覺。
有差距,但也不能這麼大吧?
這讓他心有不甘。
陸無歸把手一伸,一臉漠然。
金寒窗楞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拿銀子來。”陸無歸柔聲道:“人是我和高兄一起發現的。我嘛,憑著往日情誼自然可以悄悄告訴你,但是這樣一來高兄就不樂意了,我總不能隨口洩露別人的秘密吧,你起碼也要給人家一點學費哦。”
金寒窗先是一怔,隨之叫道:“你這算什麼,你這是欺詐勒索!他不說話你卻來要錢,還假以朋友的情誼,有臉嗎?小六,你墮落了。”
陸無歸笑道:“我這是保護高兄的殺手心得。”
金寒窗理直氣壯道:“老子分文沒有,你到底說不說吧。”
“那就辦法了,喏。”陸無歸一指河岸,“自己去研究吧。”
金寒窗轉頭就走,他在暗裡冷笑。
有什麼大不了的,還真把小爺看扁了。我請教你,只因一時走神,沒有注意。小爺生來好學,不恥下問,權當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讓我琢磨,那我就想出來給你們看看。
他蹲在岸邊,聚精會神。
腳下就是劍孔。
陸無歸劍刺的地方離篝火不遠,約有兩丈,離溪水更近,七尺就到。
這裡泥土鬆動,有道土線高如田壟,一直延伸到河中。
這個人精擅奇門遁甲之類的地行之術。
金寒窗記得這人在地底移動的速度。
極快!
雖說蚯蚓傷後急於逃生,施展近地遁行術,顯露了行跡。但那速度也是非同小可了。
詭秘的地坤堂。
金寒窗知道千秋幫的地坤堂,地坤堂和金家頗有生意上的來往。
地坤堂的地遁術獨步江湖,其中離不開金家精巧機關的輔助。
不過這人還是死了。
地遁之術也沒能保住他的性命。
金寒窗悵然捏了把泥土,黏黏的。
他心裡靈機一動,掃了一下四周,篝火的微光還是能照顧到這裡。
原來如此。
仔細看罷,金寒窗得意的撮動溼泥,向陸無歸竊笑,樣子活像一隻撞上了魚罐子的驚喜饞貓。
陸無歸還以微笑。
金寒窗踱回來,悠然道:“此人潛伏已久,來時用的是遠地遁行術。遠地遁行術下潛極深,雖然速度慢,但幾乎不露痕跡,絕難發現。他到了近前,心生忌憚,卻不敢動了,藏得久,溪水自然順著地底縫隙一路滲過來,將本該是乾燥的地表淹成了溼土,土溼則色狀皆異,你們大概就是從此判斷有人潛伏的吧,老子說的可對。”
金寒窗言談間眉飛色舞,“老子”二字說得意氣風發。
高行天斥道:“低能加遲鈍,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金寒窗一臉傲然道:“我原先未曾留意,如今稍一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