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馬頭平行的是一名身材火辣的紅衣女子。她戴著斗笠,半邊臉龐被垂下的頭髮遮住,然而露出的另外半邊臉龐卻是眉似遠黛,眼如桃花,瓊鼻挺直,朱唇一點,依舊能展示勾人魂魄的風情,她慵懶的於馬上伸了一個懶腰,背上斜掛的無鞘九環鬼頭刀便是嘩啦啦的一陣響動。
一名三十餘歲披著燻紫色披風的青年居於隊伍正中,他逐漸領先了半個馬頭。青年與其他四人一樣,俱是風塵僕僕,趕了不少的路,可是青年的臉上卻看不到倦意與疲憊,他的樣貌並非十分英俊,但看起來卻非常的有眼緣。好看不好看,逃不過順眼二字,女子如是,男子亦如是。尤其青年眉宇間那股正直向上的氣質很是打動人,再加上從容而溫柔的笑容,以及那“嗒嗒”如同美麗錯誤的馬蹄聲,青年無限接近江湖少女心目裡夢中情人的形象。
離得近了,五人同時翻身下馬。
矮子像是一把重錘落地,雙腳狠狠的砸在了地面。
魁梧大漢的動作則輕飄的像是歸根落葉。
老者卻如一根細針紮下,又輕又穩。
紅衣少婦倒是簡單,她先在馬背上站了起來,然後一步踏下來。
青年的下馬則普通尋常,他收攏韁繩與馬鞭,翻身,撩足,沒有顯出一點武功家底,只有他的紫色披風在空中漫漫飛揚,自有一種雍容英雄氣。
侏儒般的矮子與魁梧大漢牽著馬匹走在前方,黃巾老者與紅衣少婦殿後,四人成一個口字型隊形,青年居於四人的中間,領袖無疑。
他們五人徑直向著水灣酒家而來,那矮子扯開嗓子叫嚷道:“嗓子裡冒煙了,趕緊吃幾口酒,趕緊趕緊的。”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五人吸引了對峙雙方不少的注意力,許多人都在默默地打量著張揚的他們。
呼延奪早就瞅見這五個人了。
這五人不像是鎮虎教的,五人都有著他拿不準的實力,非同小可,鎮虎教沒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不可能招攬到這麼多如此層次的高手。呼延奪沒見過這五個人,五個人的面孔是陌生的,但他卻隱約覺得有幾分熟悉。這種熟悉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一時間說不清,因此呼延奪遲疑間就沒有發出任何的指令。
五人若想正大光明的進入酒家,肯定繞不開呼延家這一大隊人馬。這五個人看上去也沒有避讓的意思。領頭的矮子和魁梧男子在接近呼延家眾的時候,突然釋放出了凌厲如刀的氣勢。堵住道路的呼延家眾感覺半邊身軀如遭錐刺,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閃,矮子和魁梧男子順勢就切入了呼延家眾的防衛圈內。切入是這般的輕鬆,以致雙手橫抱刀鞘才能保證長刀不蹭地的矮子發出了嗤之以鼻的譏笑。
被戲耍的幾個呼延家門人覺得臉面無光,羞惱之下就想對五人動手。然而呼延奪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到了這五個人的身上,這五人帶給他的威脅遠遠超過了北漠人。呼延奪見手下蠢動模狀立即喝止,他冷冷的盯了手下幾眼,轉頭盛起滿面的笑容,向進入呼延家包圍圈的五人道:“老夫是金鞭呼延世家的呼延奪,在此處理一件門內小事,不知幾位俠客是何門何派啊?相逢有緣,如不嫌棄可以交個朋友。”
呼延奪報出自身的門派名號,並指出眼前事乃門內之事,一結善意,二堵人口舌。不料這五人像是沒聽到他的客氣話,無一人回應,如同在自家庭院中漫步般一路向前,唯有那矮子懷著未收的譏笑,斜楞著眼珠瞄了喵他。呼延奪心中暗怒,面上仍欲保持不動聲色,而那矮子卻忽然低聲說了一個字。
“斬!”
一字出口,便是兩記飛起的刀光。
刀光掠向呼延灼的金鞭。這條鞭子纏在慕容婉兒的脖頸,拉成筆直一線,攔著五人的去路。五人沒有避開這條軟鞭視而不見的意思,他們刀劍開路,定要走正道。
呼延灼在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