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遠處的方敏,聽了這話,嘴角不經意間上揚,那抹微笑像是冬日裡的暖陽,溫暖而不刺眼。
小寶趁機又是一溜煙跑到方敏身邊,眼中閃爍著星星般的光芒,“方姐姐,你剛才真是太酷了!”
話語中充滿了少年對於英雄的無限嚮往與崇拜。
方敏連忙擺出一副正經模樣,對著小寶禮貌微笑,眼裡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與鼓勵,彷彿在用這種方式,默默回應著小寶的熱情。
大寶則不失時機地抓住這個機會,開始對小寶進行一番長兄式的教導,語氣中既有嚴厲,也不乏愛護。
許秀芳故意放慢了腳步,這時,小溪悄悄湊近,一臉八卦地低語:“二嬸,這姑娘是大寶的物件不?”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好奇與試探。
許秀芳聞言,抬頭望向前方正與大寶交談的方敏,恰好方敏也在此刻回頭尋找她的身影,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方敏的眼神似乎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旋即向她輕輕點了點頭,跟上了大寶的步伐。
小溪捕捉到這一微妙的變化,眉頭微微皺起,心虛?
對她心虛?
正欲開口詢問,卻聽許秀芳輕笑聲中帶著一絲玩味:“也未嘗不可!”
那句話彷彿在空中留下了嫋嫋餘音,讓人回味無窮。
小溪:“……”一時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謝老三的所作所為徹底傷透了謝父謝母的心,到了晚飯時刻,他依舊沒有露面,連一向以和事佬形象出現的顧小玲也選擇了缺席。
顧小玲原本想要勸孩子們過去吃飯,卻被謝老三粗暴地打斷,甚至威脅說如果去了就別再回來。
那些刺耳的話語,穿透空氣,清晰地落入謝父謝母的耳中,又引起了一陣憤怒與傷心的波瀾。
大房一家圍坐在餐桌旁,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觸動這脆弱平衡的邊緣。
相比之下,許秀芳這邊的晚餐倒是平和許多,雖然少了些許歡聲笑語,但至少一切都在有序進行中,表面的平靜掩蓋了心底的波濤洶湧。
飯後,謝父謝母選擇回到老屋休息,或許那裡才能尋找到一絲久違的安寧。
小溪一家準備離開,臨行前,小溪不放心地問道:“二嬸,這麼多人兩間房夠住嗎?要麼讓方敏或小芸去我家湊合一晚?”
許秀芳的目光再次轉向方敏,而後者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作出了回應:“我能在堂屋裡打地鋪!”
她的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打地鋪?
這怎麼可能?
小溪驚訝之餘,想到自己並不知曉方敏的真實身份,於是急忙看向許秀芳,眼神中滿是疑問,等待著對方的確認。
許秀芳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感慨,她一直以為方敏雖身手不凡,但畢竟是個女孩子,或許也是被嬌慣長大的。
“不願意就算了,”許秀芳隨口應了一句,話語裡透露出一種淡然,卻也含著一份體貼。
小溪無奈之下,只好作罷,帶著吳俊和曹小明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許秀芳,真的讓方敏在堂屋裡鋪起了地鋪,自己則和小芸以及小寶擠在了小房間,大寶則獨自佔據了另一間臥室。
方敏對於這樣的安排顯然感到意外,作為許秀芳兒子的下屬,能與許秀芳同處一室,她心中既感到緊張,又有著難以言喻的驚喜。
“我打地鋪就好,”方敏連忙說道,誤以為許秀芳是擔心自己一個人在堂屋過夜,連忙解釋:“我家是開武館的,小時候經常和師兄師姐們在院子裡打地鋪,我已經習慣了!”
言語中,透著一股子堅韌與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