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個時候我們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這一仗我們必須要贏。”
桑央嘉措出門去了,岡仁結措在房中久久動,他是吐蕃現在的宰相,也是實權大都司,在吐蕃已經是輝煌的頂點了,奪回石堡城。大敗唐軍讓吐蕃全國都陷入了樂觀,曾經強大的大唐現在那麼不堪一擊了?豐碩的果實彷彿就在樹上微微隨風抖動,就等著吐蕃大軍來輕輕一摘就能品嚐到那鮮甜多汁的味道了。可是真的能如此嗎?岡仁結措第一次沒有了底氣。
這是一個晴朗的清晨,一大早信奉佛教的吐蕃士兵就在身穿黃衣或者白衣的堪布的帶領下開始誦經,吐蕃軍中的氣氛輕鬆,不信佛教的吐蕃士兵相互嬉戲。偶爾有幾個軍中的軍官走過。身上來自唐軍的橫刀驕傲的隨著走動搖擺著。
吐蕃營外不遠處有一朵紅色的格桑花,花瓣上面集了一滴露水,正在花瓣邊緣掙扎著不肯滴落,突然一陣震動傳來,這滴露水脫離了花瓣掉了下去,微微彈起的花朵又在陽光下舒展了笑臉。
越來越大的震動傳來,靠近西方的吐蕃大營計程車兵都驚疑的站起身來,有些士兵手中還拿著啃了一半的餅子。很多士兵趴在營牆上面往震動傳來的方向看去。
桑央嘉措在神威城自己的房中,外面一個士兵匆忙的進來報告:“將軍。西面似乎有大軍接近,已經能夠看見唐軍的偵騎在遊弋。”
桑央嘉措站起身來,身上已經穿好了甲冑,鐵盔上被火紅的狐皮圍了一圈,顯得即精神又華貴,桑央嘉措心中說道:“終於來了!”
“終於來了!”應龍城中的岡仁結措也如此說道,在城牆上面可以清楚的看見遠處接近的唐軍。
無數小隊的唐軍騎兵在前面縱馬馳騁,這些唐軍的斥候基本上矇住了吐蕃人的眼睛,吐蕃人的騎兵都是一去不回,這讓後來要派出去的吐蕃騎兵一聽說出去偵查就臉如土色,後來吐蕃人也乾脆不派偵騎了,自己幾十萬大軍在此,唐軍攻過來也不怕。
遠處地平線上一條黑線迅速的佔領了視線,那是唐軍,隨著唐軍的接近基本上所有站在高處的吐蕃軍將都看清楚了過來的唐軍是什麼樣子,六萬人的部隊是什麼概念?人上一萬就無邊無際,何況是六萬人,所有的唐軍都是騎馬,萬馬奔騰的唐軍像是黑色的洪水將整個湖邊的土地全部遮蓋了。
戰馬的鐵蹄敲打著地面,靠近唐軍來的方向吐蕃軍營之中計程車兵都能夠感覺到清晰的震動,吐蕃士兵相互看看,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慌。
騎兵,騎兵?全部是騎兵?桑央嘉措的臉上鐵青,難怪自己的騎兵回不來了,唐軍全部是騎兵,不過怎麼可能呢?唐軍拿什麼養活那麼昂貴的兵種?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唐軍在距離吐蕃大營五六里的地方停下了,整齊的隊伍像是用刀劈出來的,所有的唐軍都保持靜立,坐下的戰馬微微的喘氣,哪怕是新兵都努力的挺起胸膛,儘量的表示出自己對戰場的淡定。
唐軍的大旗只有一個字“李”,在最前方的大旗有兩面,一面最大的火紅的顏色,隨著高原的朔風招展,像是跳動的火焰,也像流動的鮮血,還有一面是藍色,寶藍色的“李”字旗顯得深沉內斂。
火紅的軍旗動了,向前了幾十步,寶藍色的軍旗向後了一點,兩騎越眾而出,頂盔貫甲的兩位將軍端坐馬上,正是李護和李逸正副兩員統帥,李護看著遠處的吐蕃大營,吐了口氣說道:“看上去人可真多,吐蕃人有那麼多嗎?等會殺起來就過癮了。”
李護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我李護來了!”
李逸沒有搭腔,左手抬起一揮,身邊的傳令兵高喊:“下馬,下馬,步兵下馬。”
隨著這個喊聲順著唐軍的佇列傳開,步兵都在下馬,下了馬之後,每一十就有一個步兵出列,牽著戰馬向後面集中,將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