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洛曉霜嘆了一口氣……
也是,他都這麼犧牲了,他哥哥若是騙他,那該多麼可怕啊?
“如果你哥哥真的忠於司家,那麼我猜想他留著靜香可能是想要幫靜香找個好相公……就跟當初父皇要我與符君安成親是一樣的……”洛曉霜看著他,“我想了一晚上,只有這個可能……”
蕭翊笑了,“你果然口是心非。明明說不管了,卻還是放不下……”
“我不是放不下,我只是需要一些理由和介面告訴自己放下。”洛曉霜不服氣的告訴他,“不過不管蕭決是愚忠還是暗謀,靜香都不能放在他身邊。靜香的相公若是真有能力,也絕不會不求計較幫我們復國。若是無能之輩,那麼豈不是毀了她的一輩子。我已經這樣了,靜香絕對不能在捲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
洛曉霜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烏黑的髮絲梳理的乾乾淨淨,青色的小太監服穿在她身上,將她平時的妖嬈隱藏了起來,好似多了幾分墨色的純淨。
“這樣能行麼?”
蕭翊出的餿主意。因為靖斯年徹底封殺她了,在她最需要他“幫助”的時候,當然也可以當作她最可能乖乖依附他的時候,他開始擺架子了。
他們兩個人就像沒有對好的磁鐵。本該是正負相吸,卻總是同極相斥。
他想靠近的時候,她覺得不屑,恨不得將他推開。
她無奈的想要靠近的時候,他覺得她就是毒藥,恨不得將她戒掉。
哪怕是假的,都沒有一刻的平靜。
他們兩個,好似擰了勁的繩子,無奈,無果……
她端著手上的東西,隨著蕭翊在皇宮裡走,穿著暗色,掩藏在黑夜中,那種感覺好似自己是隻老鼠,慢慢的朝著食物的地方移動,兩個字就是猥瑣。
“喜福總管,小的奉公主之命,特地端了糖水給皇上……”
蕭翊一邊說,一邊將身子移開,露出身後的人。喜福看了一眼,心裡忍不住覺得,這個長樂公主果然妖精,這妖蛾子一出接著一出的。
她沒有以公主的名字現身,他說不,他們就得回去。同樣的,他說進去,他自然也不用承擔什麼。
這個順水人情做的好啊。
喜福想了想,“進去吧,皇上今天忙了一天了,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洛曉霜低著頭,端著糖水,很不樂意的進去了。
那是第一次她踏入他辦公的地方,一股香味,很舒服的味道,到處都是黃色,沉靜肅穆。邊上都是大書架,密密麻麻的書本在金絲楠木架上透著儒雅。
“喜福……”
他一開口,她一驚。
抬起頭看著他,本來想好的臺詞,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
腦袋裡尋思著,她是叫自己奴才好呢?還是靜宸好?
還有,她是狗腿的笑,還是矜持的咬著唇,假扮柔弱好?
那些念頭突然跳了出來,讓她不知所措。於是變成了呆呆的看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讓他覺得滑稽。特別是那小太監的帽子壓在她額前,乾乾淨淨的臉,清清爽爽的感覺,好似一隻善良的小白兔。
白兔?
她什麼時候能成白兔,那到也是一個奇蹟?
靖斯年心底的感覺很複雜,這些日子他一直剋制住自己,不去想她,好似忘記這個人了。她求著要見他好幾次了,他都拒之門外。再見她這個模樣,藏在心底的惦記與思念好似破籠而出的猛獸,他拉也拉不住。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她妥協的,誰讓她有求於他呢……
“糖水……吃了,就別生氣了……”她走近,放在他的書桌上。那桌上堆積著好多檔案,她微微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