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一樣。”簡若愚心生疑惑,“爺爺的各項費用,他是按收費標準直接轉了一年的費用到你們養老院賬戶,爺爺是三月初入住的,這才過去不到七個月的時間,不存在欠費的事情。”
養老院的副主任面色一沉,“孩子,你不知道物價漲得多離譜,還有水電氣、人工費、維護費……具體事情,你自己跟財務對對賬吧。”
簡若愚點了點頭,沒再追問下去。她深知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必須得想個穩妥的法子才行。家族企業在a市有分公司,找堂哥簡正則幫忙應該不成問題。
簡正則是簡若愚大伯父的獨生子,小學畢業後即留學英國,讀完碩士才回國掌管集團的北方市場,英式英語流利,待人接物非常紳士風度。說起這個堂哥,大學四年簡若愚和他保持著不親不疏的聯絡,兩人只是每個月發封e…mail,極少通電話發簡訊。簡正則曾提議瞞過簡若愚的父親,幫她解決四年的學費,但簡若愚坦言自己的錢夠花,他便沒有再提。
大四下學期,簡若愚忙於論文和求職,簡正則發來的郵件她都顧不上回,現在忽然打個電話給他,是不是有些唐突?
望著在草坪上徐徐散步的言茂行,她的腦海裡瞬時浮現出言至澄期盼而信任的眼神,剛剛被養老院副主任唬住的滿心膽怯也煙消雲散了。手機聽筒裡嘟嘟響了五六聲,一個女聲應答:“您好,請問哪位?”
“我是簡正則的妹妹。”簡若愚微怔,“這難道不是他的號碼?”
女聲輕柔而禮貌地回覆道:“您好,是這樣,簡總正在開會,我是他的秘書,您有什麼事情我可以轉達。”
簡若愚說:“事情電話裡講不清楚,我想當面和他談。”
“您稍等,我看看簡總的日程安排。”秘書沉默片刻,答道,“今天工作時間的預約已經滿了,晚上簡總還有應酬,估計十點鐘結束。”
“沒關係,我可以等。”
秘書將簡正則晚上出席宴席的地點告訴了簡若愚,道過謝收線,簡若愚攙扶言茂行回了病房。
“小丫頭,聽我孫子說,你做飯很好吃?”言茂行眯著眼睛問,“什麼時候也給我露一手?”
簡若愚倒了半杯水,輕輕搖晃杯子讓熱水涼的快一點,“爺爺,看來您對我的情況瞭如指掌。那我也說實話吧,我是橙子的助理,平時跟在他身邊,像個保姆一樣照顧他。”
言茂行摸摸下巴的胡茬,笑道:“助理和歌手,不能做好朋友麼?”
“能啊!”簡若愚也笑,“我們當然是朋友,不過在工作的時候,大家都各司其職,挺嚴肅的。”
“那個臭小子,我在電視上看見他接受採訪,裝少年老成,怎麼也裝不像。”言茂行接過簡若愚手裡的水杯,抿了兩口,“負責我們日常體檢的小護士喜歡看娛樂頻道,三天兩頭有他們那個樂隊的新聞,唱歌跳舞能不影響學習嘛?總跟我報喜不報憂,我看他吶,夠嗆能考上大學!”
“爺爺,您可是橙子的堅實後盾——”簡若愚說,“還有一年時間,他會把工作之外的時間都用來學習。除了課堂上老師帶著複習,公司還額外為他請了家教,橙子天資聰穎,一定金榜題名!”
“你就那麼有自信?”言茂行狡黠地眨眨眼睛。
“我不是自信,是相信他不會拿前途當兒戲。”簡若愚遞過去新買的電動剃鬚刀,“您得鼓勵他,關鍵時刻還得多誇誇,他的動力才更足。”
言茂行開始刮鬍子,在剃鬚刀嗡嗡嗡的噪音裡,他的話語異乎尋常地清晰:“有你陪著他,我放心!”
…
a市有幾家聞名遐邇的五星級飯店,但簡正則請客的這家,卻別具一格地隱於鬧市。
美術館街的中心位置,有一間靜雅古樸的四合院,只招待熟人和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