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昏迷不醒,是不是跟您有關係?”
顧銘深看著懟過來的話筒,周身佈滿寒霜,他單手推開話筒,語氣森冷:“無可奉告。”
徐特助跟在他身側,將記者擋開,等顧銘深進去,他才開口:“各位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請問沈老爺子暈倒,真的是顧氏的人動手了嗎?”
“顧總放言打官司是真的嗎?”
……
顧銘深到病房時,主治醫生正好巡查完,跟沈欣和邱依叮囑病情。
“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家屬請隨時做好後事的準備。”
“多少錢我們都治!”沈欣激動地按住醫生的手。
後者一頓,又正色道:“病人年事已高,各種機能都在退化,治療的意義不大。”
醫生說完推開沈欣的手,轉身朝就走,看到站在門口的顧銘深,他微微頷首。
顧銘深心底升起一股怪異,還沒等他思考清楚,邱依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銘深,對不起,這麼晚還讓你過來。”
沈欣好似受了打擊,沒看見顧銘深似的,蹲在沈昌海病床前。
邱依見狀拉著顧銘深出了病房,她小心翼翼掩上房門,問:“銘深,你有辦法讓那群記者離開嗎?”
“徐特助在下面。”顧銘深往醫生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扭頭問邱依,“沈欣一直守在醫院?”
邱依點頭:“從出事到現在,一直在。”
怕顧銘深繼續問,她又主動說起沈昌海的病情:“醫生說送來的雖然及時,但沈爺爺畢竟”
才住過院,還沒完全恢復。現在又受刺激,很難熬過去。”
“嗯。”顧銘深見她臉色疲倦,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要回去嗎?我送你。”
“好。”
腳步聲遠去,沈欣從膝蓋裡抬起頭,她回頭看向沈昌海,眼神裡閃過一抹怨毒。
“爺爺,為了沈家能東山再起,就先委屈你了。”
她握住沈昌海的手,扯掉氧氣罩。
姬旋能靠古董獲得保護,沒道理她不能。
以前的沈氏失了人心,那她就想辦法重新奪回來。
夜色同烏雲融為一體,一眼望去,只覺得詭譎暗沉。
顧銘深將車停至邱依樓下,開口道:“到了。”
車燈的光束映著前方一片明亮,顯得車內燈光暗沉。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搬出來了嗎?”邱依側過身望著顧銘深,眼眸裡帶著落寞。
顧銘深神情一頓,偏過頭冷漠疏離道:“回去吧。”
邱依盯著他看了兩秒,倏然一笑,收起落寞又回到了自信時的模樣。
她解開安全帶,玩笑道:“怎麼,怕我吃了你?上去坐坐吧,上次季文來都上樓喝了一杯水,沒道理怠慢你。”
如果邱依死纏爛打,顧銘深還有理由拒絕。
但她一副保持距離做朋友的姿態,讓顧銘深反倒不好拒絕。
邱依見他遲疑,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喜歡姬旋,難道你就不想向我請教一下怎麼追人?”
顧銘深見她眉心盡是釋然,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聽她如此說,鎖住眉心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姬旋?”
“我追你那麼久才到手,難道還不清楚你的性格?”邱依開啟車門,不忘誘哄道,“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我估計以你那性格,能追到姬旋的機率,嗯……”
她歪頭想了想,認真道:“除非姬旋像以前一樣喜歡你。”
他們都清楚,姬旋變了,不再是結婚三年以顧銘深為中心的姬旋了。
想讓她喜歡顧銘深,除非再撞壞一次腦子。
顧銘深被說動,解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