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方面婚事細節的事情不太留意,但宮裡的李妃娘娘卻已經三天兩頭的叫來兒子,叮囑他記住這樣,牢記那樣兒的。宮裡禮部的尚書早就將一切禮儀列寫呈給李妃娘娘過目。
小桃身為馬上要做新嫁娘的人了,自然事事不用她親自上陣忙活,只是礙著林氏的命令常常陪著孃親四處去挑首飾布料,剩下的時間便顧著自家鋪子裡的生意,盤算帳本。風翊宣因著這陣子公事忙了一些,便每隔一日便遣了府中下人來樂府給小桃送一封信箋,並些新得的小玩意,那信上無非是寫些幾日不見頗覺想念之類的情話,兩個人一個寫得開心,一個看得開懷,所說之事雖說都不過是些家常裡短的小事兒,在小桃眼中卻別有一番美妙滋味。
如此這般忙了一陣子,日子便如白駒過隙一般,一轉眼便已陽春三月,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小桃身邊的人喜事一樁接著一樁,首先便是大哥樂文和顧文琪的婚事馬上便要舉行了。
那幾日裡,樂家便請出個官媒來,來到風湛然的府裡,便指揮著跟著來的小廝將定禮一一擺放了下來。雖說顧文琪如今親父母無一在身邊,但有個太子表哥風湛然在身後撐腰,自然也是排場得很。那些個珠翠首飾、金器玉件、緞匹茶餅俱都用用紅綢綠緞的蓋繫上了,晃得人眼都花了。林氏知道這顧文琪也算是名門之後,便不因她沒了倚仗的父母而虧她,那送來的定禮俱都是上上等的,花了不少銀子。
過得半個月後,顧文琪便風風光光的嫁到了樂家來。那日裡來往的客人非富則貴,便是朝中的官員就來了一多半,因著顧文琪的父親原是朝中老臣,當今朝中官員與她父親曾是同僚的官員頗多,再加之她背後的表哥卻是剛當上太子的風湛然,更了不得的是這位新郎官不僅娶了太子的表妹,而且還是平遙王爺的準大舅哥兒,婚禮當天,這兩位天皇貴胄自然是位列貴賓,那些官員們自然是要大給面子,也來湊個熱鬧。
林氏本以為顧文琪到底出身在名門裡,雖說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但是好歹也是名臣之後,覺得她住在自家府裡樂文那間小院子裡有些受屈,便側面讓小桃探探這個大兒媳婦可有不滿意之處。誰知這顧文琪最是個心性真爽之人,非但沒有覺得樂府園子小,反倒覺得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得十分高興。小桃知她是因著多年來一個人寄在親戚家的籬下,受夠了一個人生活的苦處,巴不得一大家子人在一處說說笑笑的,因此就和林氏照實說了,林氏幾日下來,覺得這新媳婦兒不僅生得貌美,性情也大方直爽,愛說愛笑的,倒有幾分喜歡,這才放下心來。
這裡大兒子的婚事辦完,林氏總算是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緊接著便開始愁煩起女兒的婚事來了。她這些日子將女兒的嫁妝本已準備得十有**,差不多是全齊備了,本來覺得滿不錯的,誰知突然那天不知從哪兒聽來,說是不知哪裡有個七品的知縣嫁女兒,僅資裝的銀子就高達了三萬兩,這還不算隨嫁的陪送的田地在內,這林氏驚得嘴也合不上了,她想人家那個知縣的女兒不過是嫁給一個五品的小官,就有那樣大的捧場,而自家的寶貝閨女要嫁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王爺,這樣一對比之下,讓林氏當下便覺得女兒的嫁妝還要再添上些才算。
若說以前林氏手頭沒有銀錢聽到這樣說法也就罷了,可如今家裡的日子是過得冒油,自是不用說的,而且這銀子還是都出自女兒開建的店鋪裡的收入,林氏就更覺得不能委屈了女兒,便又問小桃要添些什麼?
小桃聽了林氏的話,不禁好笑,見孃親為自己這婚事弄得是腳不沾地兒,焦頭爛額的,心中又是憐惜又是心疼,再加上她本就不喜歡與人攀高,便勸林氏道:“娘啊,我的嫁妝不是已經準備好了麼?何苦再去添什麼?我瞧著樣樣都是全的,也都是極好的,費那些事兒做什麼,就這些也儘夠了。”
林氏頭都快搖掉了,“四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