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要揍他。
顧景雲嘴角微挑,繼續道:“嗯,惱羞成怒了,那證明我猜對了。”
他從黎寶璐捧著的一堆紙張抽出一張紙來放在他面前,“是這個人嗎?歐敦藝的貼身小廝。嗯,那就沒錯了,就是他。我很好奇,你撞一個人他們給你多少錢?”
顧景雲緊緊地看著他的眼睛,許鄔臉色漲紅,移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五十兩?嗯太多了,那就是二十兩,還要少,那是……”
“你給我閉嘴,十五兩,一人是十五兩,還被扣下五兩,你滿意了?”許鄔喊完才覺得不對,連忙閉緊嘴巴不語。
顧景雲嗤笑,“十五兩買斷一個人的三年,一個人的前程,可真夠划算的買賣。”
他起身,將黎寶璐手裡的東西都接過,對她道:“我還記得撞過來直接把腦袋撞開花了,顯然很能忍痛,你招唿一下他,不用客氣。明日我們要上堂,務必讓他知道該說什麼話。”
黎寶璐一臉嚴肅的點頭。
顧景雲便拖了一張凳子到門口坐下看戲。
黎寶璐捏了捏拳頭,一臉嚴肅的與許鄔道:“我師父教過我許多東西,其中有一些我認為用不上,因此學的並不怎麼用心,若效果不正還請見諒。”
許鄔瞪大了眼睛後退,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要幹什麼?濫用私刑是犯法的。”
黎寶璐一臉正義的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可是大楚好良民,怎麼會用私刑呢?”
話是那麼說,黎寶璐卻眼疾手快的扯住許鄔的手,手指在他腰側的幾個穴道上一點……
“啊啊”慘叫聲響徹天際。
正在樓下商量著明日上堂事宜的眾書生差點從椅子上摔下,然後有人很快反應過來,臉色一變道:“他們在動用私刑,文兄,這可是大忌,明日上堂歐家若是要求驗傷我們就處於下風了。”
文生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他卻相信顧景雲,能提出讓歐家各種賠款的人他不相信對方不知道這點,顯然他有所倚仗。
想到與他寸步不離的黎寶璐,文生阻止要上樓的人,“顧兄弟自有分寸,我們不必管。”
“怎能不管,他年紀畢竟小,一時忍不得氣,但壞的卻是我們所有人的事。”
文生面上一正,道:“諸位信我,顧兄弟聰明絕頂,我等皆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我看諸位是想多了,顧兄弟為人善良單純,怎麼會動用私刑?”
眾人抽了抽嘴角,能提出這一系列賠款的人能是什麼善良之人?
而且文兄你真的沒聽到這不停歇的慘叫聲嗎?
黎寶璐並不阻止許鄔慘叫,他叫的越大聲,她下手便越狠,很顯然,許鄔很快也發現了這點,最後便儘量咬著牙不叫,低聲求饒起來。
“姑奶奶您饒了我吧,我真是再也不敢了,當時我真的是無心的……”
黎寶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點。
“是,”許鄔淚流滿面的道:“是有人僱小的去撞顧公子,但小的不是沒撞著嗎?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
“明日就要上堂了,你會怎麼說?”
“照實說,”許鄔立即道:“小的願意為你們作證,您叫小的怎麼說小的便怎麼說。”
黎寶璐冷笑一聲,下手更不留情。
許鄔忍不住慘叫出聲,叫道:“姑奶奶饒命啊,饒命啊,小的不是都願意聽你的了嗎?”
“你在說假話。”門口的顧景雲淡淡的道:“你的眼睛,動作,神態都表明明日到了公堂你會說我們動用私刑,然後說撞到喬胥乃意外,而我們逼著你將此事栽贓在歐敦藝身上。”
許鄔心一寒,恐懼的避過顧景雲的目光,他怎麼忘了,屋裡有個會讀心術的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