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純熙說話,好想不小心惹到清和了。”
想到兒子的小心眼,秦文茵一笑,理解的問道:“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什麼都說了些,”白一堂心虛的道:“也不知道那句話惹到他了。”
秦文茵沒再追究,頷首道:“清和記仇,又小心眼,說不定還真會把婚期往後延,那我和嫂子說罷,儘量將婚期定在八月。”
白一堂就舒了一口氣。
在秦信芳和何子佩面前,顧景雲是得寵,但應該還比不上他媳婦吧?
白一堂不是很確定的離開。
也不敢再去找徒弟,更是丟下幾車的貨物不管,顛顛的提了禮物去見媒人,然後下午就跑去欽天監找人合八字算好日子。
秦文茵是一品夫人,她成親欽天監是有義務為她合算好日子的。
在白一堂的授意下,欽天監的官員在六月,八月和九月中各選了一個合適他們的日子。
等白一堂一走,欽天監的官員立即出去串門,把六部都逛了一遍,於是當天沒下衙,大家就知道當年的京城第一才女,秦信芳的親妹,顧景雲的親孃秦文茵要再嫁啦!
顧景雲不在朝中,秦信芳卻在內閣,於是當天他路遇無數官員同僚,每一個都拱手恭喜他,就連彭丹等閣老都笑眯眯的表示秦家辦喜事他們一定到場。
順便再打探了一下好日子。
秦信芳:“……”
秦信芳只能笑著表示介時一定會請大家上門,半天笑下來他臉都僵了。
明明親閨女還小,但回京短短三年就辦了兩場婚事,一是外甥娶妻,一是妹妹出嫁,很有種兒子娶婦,女兒出嫁的感覺。
但不管怎麼說妹妹出嫁是喜事,秦信芳還是很高興與人分享這種喜悅的。
婚期到底還是如白一堂所願定在了八月。
八月二十三,中秋過完不久,正是秋高氣爽時。不管顧景雲給出什麼理由,秦信芳都沒如他所願把白一堂的請期打回去讓他重新合選日子。
不管他面上如何表現,對白一堂,對這門婚事他是打心裡認同和滿意的。
白一堂雖為江湖人,然人品過硬,性情也剛毅,當年秦信芳從瓊州回京時,敢把幼女和弱妹交給他,可見對他有多信任。
相比妹妹第一次成親時對顧懷瑾的警惕和懷疑,對白一堂,他更多的是放心。
既然放心,那便不用在婚期這種事上為難他,自然是以倆人的意志為要,既然他們想在八月成親,那就定在八月吧。
顧景雲也只是給白一堂挖了一個坑,既然舅舅不願意往下填土,他也不會強按著舅舅去拿鍬往下埋。
挖過就算。
見婚期依然定在八月,他也只是惋惜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給他們準備佈置新房,定下宴席選單,列賓客名單等。
黎寶璐則去纏著何子佩幫白一堂參考聘禮。對著秦文茵,黎寶璐不好撒嬌,對何子佩她卻完全沒有障礙,抱著她的胳膊差點扭成了麻花,要不是她大了,又懷著身孕,她能滾到何子佩懷裡去。
倆人情同母女,黎寶璐做這些毫無障礙。
何子佩被纏得沒辦法,只能點頭道:“好了,好了,應了你便是。不過醜話說前面,我只參考一些器物飾品,其餘的你們自己弄,可別指望我一一幫你們參考。”
“舅母能幫我們參考器物飾品就已經很好了,”黎寶璐笑嘻嘻的抱著她的胳膊道:“還是舅母疼我。”
“你呀,”何子佩點了她的鼻子道:“現成的人就在後院你也不知道去問,若論瞭解,誰能有你婆婆更瞭解自己的喜好品味?”
“這是給母親的聘禮嘛,要是去問她就沒驚喜了,反而顯得師父沒誠意。何況母親還要繡嫁衣,哪有空騰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