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確定沒問題後才往後退了三步,將戰場交給他。
白一堂應付了幾句就趕緊跑去茅房了。寶璐想的沒錯,那壇酒沒醉死他,但差點憋死他。
黃酒沒有經過蒸餾,因此度數並不高,白一堂看似隨意的一拎,但其實拎的是在場的度數最低的惠泉酒,就算不用內力逼酒,他也能喝上一桌子不醉,只要他能上茅房,不被脹死就行。
到底是來參加喜宴的,加上白一堂的地位和輩分擺在那裡,沒人敢狠灌。
如此一來,白一堂從花園裡出去時臉色只薄紅,腳步沉穩,竟是一點醉的跡象也沒有。
這讓黎寶璐佩服不已,就是顧景雲都不由側目。
“清和,從剛才來賀的人看,你繼父在江湖上似乎很有威望?”歐陽尚書忍不住湊到顧景雲身邊問道:“峨眉賀上的‘聖賢老子圖’莫非是前朝大儒林瑞陽所畫,其妻鍾氏所繡?”
有愛好黃老之道的大人也湊過來圍住顧景雲,“聽說‘聖賢老子圖’除繡了老子的影象外,還用暗紋繡成了《道德經》,只有對著陽光和燈光時才能見,其餘時候只見圖而不見字,實乃蜀繡的巔峰。”
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對蜀繡不感興趣,但對這幅圖的藝術性很是推崇。
畫繡不分家。
何況這幅繡品的底畫還是一代大儒所做,而其中暗紋的繡藝在蜀繡中只此一幅作品,因此更顯得這幅作品難能可貴。
歐陽尚書等人早就聽過這幅蜀繡圖,但還真未親眼見過。
其他人對“聖賢老子圖”沒興趣,但對那八百年的人參和一盒高山雪蓮有興趣,但和“聖賢老子圖”不一樣,圖可以拿來賞,這藥材總不能讓人拿出來給他們過過眼吧?
所以大家都只能憋著。
不過對白一堂,眾人卻不敢再輕視。
就算江湖人粗鄙,但這江湖人不僅能得聖上召見,還入了秦閣老的眼,在江湖中又有如此地位,他們在鄙夷之時可得想好後果。
顧景雲應付完歐陽尚書等人,承諾若有機會一定讓大家賞鑑一眼“聖賢老子圖”,讓他們看看此圖是否被彼圖。
他轉身要去看寶璐,就在院門處看到寶璐正被幾位夫人圍著,同樣是在問“聖賢老子圖”。
“林夫人一手蜀繡無人能出其右,而她留下的繡品流出來的少之又少,若這幅圖真是她繡的那幅,那可真是無價之寶。”
黎寶璐笑道:“我們也不知道這幅是不是林夫人所繡,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請夫人們來賞鑑。”
夫人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這才高興的轉身回席。
黎寶璐鬆了一口氣,一抬頭便看到顧景雲正站在院子裡含笑看著她。
她便上前道:“前面怎麼樣了?”
“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正坐著喝酒聊天呢,再過一會兒應該就會告辭離開了。”
黎寶璐點頭,鬆了一口氣道:“我這邊也差不多了。”
顧景雲就扶著她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低聲道:“你休息一會兒吧,等人走時我叫你。”
黎寶璐摸了摸肚子笑道:“幸虧我們的孩子乖巧,一直不曾鬧騰,不然可有的忙了。”
顧景雲蹲在她身邊,手覆在她的手上,他覺得自己好像感覺到了孩子的唿吸,他微微笑道:“正是因為他們乖巧,我們才更應該疼他們,所以你才不能累著。”
黎寶璐一口應下,“好,我聽你的。”
夜色降臨,賓客們吃飽喝足,紛紛心生去意,顧景雲陪在白一堂身邊將男客送走,而黎寶璐則帶著曲維貞送走女客。
等到戌時,前院的男客和隔院的女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李靜怡還在新房裡陪著秦文茵,和花園裡正喝得興起的江湖人士。
白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