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怎麼怎麼好,現在呢?看看你這眼光,做事這麼不靠譜。”陸西瑤覺得委屈:“您當時不也看過了麼,還直誇她來著,怎麼現在淨賴我。那小姑娘好好地怎麼和我哥攪一起去了?”
“你問我,我還問你吶!”提起兒子,陸夫人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把這事給理清楚了,看你爸回來怎麼收拾你們。”
陸西瑤覺得自個兒躺槍躺得十分冤枉,但看母親這樣也不敢駁,便忍氣吞聲地安慰了她一通。末了又說:“我明天去找小蘇,問問到底怎麼回事。”見母親又瞪眼睛,她趕緊補充說:“總不能光聽我哥說的吧,也得聽聽另一個當事人意見啊。不然偏聽偏信地,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
“要不是定下了你大哥能說?”陸夫人打斷她,“你不瞭解他?多橫的性子啊,他定了的事誰能改?誰敢改?”
“不是還有我爸麼。”陸西瑤嘟囔一句。
陸夫人險些心臟病發,“你爸,你爸這是不在家,他要知道了你哥能有好果子吃嗎?”她握緊女兒的手,“你給我把嘴閉緊了,千萬別讓你爸知道。”
陸西瑤說:“這不還沒弄清楚事情麼,我哪會到處嚷嚷。再說了,我閉嘴了,那大哥自己去說,還不是一樣。”
陸夫人被女兒頂撞得臉色發青,“你馬上給小蘇打電話問問是什麼情況。這小姑娘看著乖乖地,真是沒想到……”
陸西瑤撇嘴,“媽,我看你也別老向著我哥說話。你不也說他橫麼,他這麼橫的人會給個小姑娘捏著鼻子走?我看八成是他自己底子不乾淨。”見母親氣得臉色紅漲,她立刻改了口風,又陪笑,“好嘛好嘛,我會去問的。你看現在這麼晚了人也休息了,再說這種事還是當面求證比較好。明天,明天一早我就找她。”
可陸夫人沒等到第二天早上,她半夜就發起了高燒。陸東躍被妹妹急召回來,看到家庭醫生衝他擺手,心知無大礙了。
陸西瑤卻難得地沒給哥哥好臉色看,甩手回房休息去了。等她睡醒了,陸東躍又出去了,但人走前給留了話,讓她乖乖在家待著別生事,有什麼等他回來再說。
兄妹倆一前一後地進了茶室,門一關上陸西瑤的臉就完全拉了下來。陸東躍卻像沒看見似地自顧自地坐下,用燒水壺接了大半壺水。
陸西瑤賭氣似地站著,也不坐下。她現在覺得自己這哥哥實在可惡,媽都被氣病了,他還這麼悠閒自在地該幹嘛幹嘛。
“怎麼不坐?”陸東躍按下加熱開關,撩起眼皮掃了妹妹一眼,“想就這麼幹巴巴站著?”
只那一眼陸西瑤的小心肝就像給針戳了似的。陸東躍快六歲的時候她才出生,等她會跑會跳了,大哥已經上小學了。自己和弟弟就差兩三歲,打打鬧鬧拌個嘴什麼的那是常事。但在面對陸東躍時,他們連大聲說話都不太敢。
這個哥哥有能耐又護短。但是他雖然疼她、寵她,可該教訓時也是不手軟的。家裡人都知道只有老大能將她和弟弟一齊治住,他們還不敢多吱一聲。
像現在,她是理直又氣壯,可站在老大面前卻還是不自覺放低身段,服服帖帖地坐下。
陸東躍燒了水卻不泡茶。他不好這一口,也就不浪費父親的好茶葉。他也給妹妹倒了一杯水,“說話吧。”
這口氣,倒像是她來交代問題的。陸西瑤壓下的火又騰地起來了,但到底陸家老大積威頗深,她還是在開口前調整了一下聲音的柔和度:“哥,你也知道我找你什麼事了。你給我說說這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陸東躍笑了笑,“媽昨天不是和你嘀咕到半夜,你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陸西瑤咽咽口水,“那媽說的都是真的。你是真想和,和小蘇,蘇若童結婚?”
“嗯。”
陸西瑤腦子裡就像給扔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