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這樣?」蘇玫放下包,盯著床上躺著的身影,她眉頭蹙得很緊。
「是啊,高燒一直反反覆覆,就是不退。」有了蘇玫在,蘇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醫生也找不到原因,說是查了血都是正常,但因為從小就有這個毛病,所以不排除特殊白血病的可能,問我們要不要抽骨髓做骨髓推片……」
「你也知道,抽骨髓這麼大的事兒,我和蘇爸都沒敢點頭,就等著你來拿決定……」說著說著她又哭了出來,趴到愁眉苦臉的蘇爸懷裡,「這要真的是白血病可怎麼辦啊,茶茶得多遭罪啊!」
「肯定不會的,小茶這是病脾氣,見到姐姐就好了。」蘇爸還在自我安慰,「等一會兒,等小茶睡醒了看到她姐姐了肯定開心,病就好了。」
江泉則握著蘇茶輸了三天液的手,小心不碰到手上的針孔,他的眉頭在送她進醫院以後就沒有鬆開過。
第四天,蘇茶醒了見到蘇玫也只高興了一會兒,她的燒一點兒也沒退,還在一直反覆。
「不是病脾氣,她是真的病了。」蘇玫毫不留情的打破了蘇爸蘇媽內心那一點兒小僥倖,「該做什麼檢查就讓醫生做,怎麼治療也讓醫生來決定。」
「再等等。」
突然傳來的冷冽嗓音讓病房內的幾人都愣住了,幾雙眼睛下意識往門口看過去,程硯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啊,小硯你也來了啊!」蘇爸到底有些感動,茶茶生病連姐夫都一個電話就大老遠跑了過來,看來平時程硯對小茶挺好,「好孩子,好孩子啊!」
絲毫沒有注意到蘇玫瞬間冷凝的表情,她到底沒在這個時候對他發難。
程硯走進來,金邊眼鏡下的視線先冷淡的掃了眼握著蘇茶手的男人,在伸手過去要觸蘇茶額頭時,聽到一旁蘇玫冷冷道:「別碰她!」
他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絲毫的停頓和猶豫,手直接放到了蘇茶額頭上,感受到手心滾燙的溫度,他皺了皺眉,「燒了幾天了?」
「這是第四天。」
蘇爸正要開口時,發現江泉先一步回答了,話音剛落,幾人都看到本來睡著了的蘇茶在感受到額頭上的觸碰時半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她被窩裡的手慢慢伸出握住了他放她額頭上的手,似乎覺得舒服,她用小臉蹭了蹭就又閉上了眼睛。
這是個很尷尬的場景,蘇茶左手被男朋友握著,右手和臉枕著姐夫的手。
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粗神經的蘇爸看看蘇媽的表情,又看了眼蘇玫冷到不能再冷的表情,像要緩解尷尬一樣,咳了聲上前道:「小茶肯定把她姐夫認成姐姐了!」
就差直說讓大家別多想。
但第二天就降下溫度的體溫計說明沒那麼簡單。
姐姐來了都不管用,抱著姐夫的手睡了一晚高燒就退了下去,還絲毫沒有復發的徵兆。
這不得不讓幾人多想。
「這……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蘇媽焦心道:「怎麼會這樣。」
昨晚蘇茶燒得迷糊的時候抱著程硯的手不肯放,又不能強行扯開,加上蘇玫也要留在這裡照顧蘇茶,江泉連續照顧了幾天也該休息了,再者讓他繼續待著看蘇茶抱著她姐夫又成什麼樣子。
沒看到他臉色變得很難看了嗎?
所以昨晚蘇爸蘇媽就把江泉先勸走了,不管怎麼樣都是以蘇茶的病為先,她現在糊裡糊塗做出的舉動都肯定不是本意,等她醒了就好了。
然後高燒就真的退了。
昨晚房間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今天早上來的時候蘇玫就站在走廊盡頭盯著窗外,之前本就連夜趕了回來加上昨晚又一夜沒睡,蘇媽趕緊拉她到休息室去睡覺。
安置好蘇玫,蘇媽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