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之內,所有客人都極為震驚,每個人眼中都在剎那間流露出恐懼之色。
老闆娘鬱翎蘭更是花容失色,滿臉慌措。
王澤自己也感到十分訝異,這傢伙是沒有修為嗎?不能呀,我覺得大家都很怕他,怎麼可能只是個草包?
四個裴勇先的隨從,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有人怒吼:“你竟敢對我家少爺出手?”有人則趕緊跑去店外檢視。
王澤卻笑嘻嘻搖起了頭,“這種草包,是如何在這斬妖城中橫行霸道的?”
鬱翎蘭有些驚慌,說道:“王公子,他……他的確不怎麼厲害,但是他的父親卻……”
兩個隨從這時攙扶著裴勇先重新走進酒館,他傷得並不是很重,一進來便大聲吼叫道:“你小子今天死定了!膽敢當眾踹老子,在斬妖城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有種你就別走!”
王澤邁步走到櫃檯近前的一個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對身旁的莫苛說道:“莫苛啊,坐!今天我請你喝最好的酒,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管夠!”
“老闆娘!上酒!今天我還真就不走了!”
王澤淡然自若,莫苛也毫不客氣,直挺挺坐在了王澤對面,問:“真的喝最好的酒?”
“那是當然!記在裴公子賬上,算他的利息!”
“好!”莫苛少有的表現出一點點激動,看來他不僅僅對茶和棋饒有興趣,對酒更是情有獨鍾。
“小子,有種!老子已發出符信,稍後便會有人來取你性命!”
裴勇先在門口的位置,將一桌人轟走,將桌上的酒菜全數推灑到地上,也坐了下來,“給老子再上一桌最好的酒菜!”
王澤看到幾個被轟走的人慌措不已,趕緊寬慰道:“不用擔心,你們重新找地方坐,一樣的酒菜會給你們重新上一份,剛才的,由裴公子算賬!”
裴勇先瞪了那幾個人一眼,立刻嚇得幾人連忙擺手,急道:“不用,不用,我們已經吃好喝好,這就走……”其中一人拿出錢來結賬,然後慌慌張張離去。
這時,老闆娘鬱翎蘭親自端著兩小壇店中最好的酒,和一盤牛肉一盤花生米來到王澤桌前。
她一邊往桌上端酒菜,一邊低聲說:“公子,這個裴勇先不好惹,他的父親裴懇乃是皋塗國唯一的異姓王,曾有功於驍悍關,勢力極其強大,行事霸道,所以斬妖城向來沒有人敢於得罪。”
聲音雖小,卻還是被裴勇先聽到,他一拍桌子,大聲吼道:“你們做什麼呢?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嘀嘀咕咕也就算了,還這麼小聲!怎麼?我爹很見不得人嘛?告訴你們,他老人家很快就到,要想死得痛快點,最好在他來之前了結了自己,否則……”
王澤身形忽然一閃,已經站在了裴勇先身旁。
“否則怎麼樣?”王澤問道。
裴勇先驚出一聲冷汗,立刻衝著身後所站四人叫道:“你們四個是幹什麼吃的?看不到有人要挾老子嘛?還不給我狠狠教訓他!”
四個人不是不行動,而是已經動彈不得,四把劍氣凝化而成的鋒刃,已經抵在了他們的脖頸之上,緊貼著他們的面板,只要稍一動彈,必會在脖子上開一道口子。
“少爺,這……這小子著實厲害,劍氣釋放於無形之間,我們……我們已經……”
唯一一個開口說話的隨從也趕緊閉上了嘴,他感覺得只要一說話,鋒刃便會與皮肉接觸,此刻已經劃出傷痕,有血漬滲流出來。
裴勇先扭頭一看,額頭頓時冒出冷汗,苦著臉暗罵一聲:“我早就說過給我派幾個修為高點的隨從,卻偏偏給我安排這麼四個和我一樣只有五境的廢物,爹,你今天害死我了!”
王澤說道:“裴公子,別轉移話題,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