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把它推倒。“
江曉峰成了一聲,伸手推出,只聽一陣輕微波波之聲,那青菜砌成的房舍,突問塌了下來。
潘世奇用白菜、蘿蔔前砌的房舍,和出入之路,似是早已經過了很精密的算計,兩人並未感覺到青菜壓身,但那出入之路,卻已被倒塌的青菜完全堵死。
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潘兄,這是什麼地方?”
但聞潘世奇的聲音說道:“這是老夫存放青菜的地窖。”
另一個粗壯的聲音,接道:“好地方!可以放青菜,也可以藏人。”
潘活世奇緩緩說道:“兩位不信的話,不妨下去瞧瞧。”
這三人說話的聲音很大,江曉峰和方秀梅都聽得清清楚楚。
但覺陰暗的地窖,微微一亮,顯是有人開高了蓋子。
接著兩聲輕響挾著一個較重的聲音。
顯然,三個都已跌落地窖之中。
只聽一聲冷笑,道:“潘兄腳步很重啊,也可以給他們一點警告。”
潘世奇道:“老夫數十年田園生活,早已把功夫擱下不少,這輕身之術麼?自是難和兩位相提並論了。”
那粗豪的聲音道:“說的倒也有理,不過適才潘兄撞倒地上的石擔,不知是何用心?”
另一個清冷的聲音接道:“那顯然是一種傳警之意了。”
潘世奇淡淡一笑,道:“兩位如是不怕麻煩,不妨在這地窯中搜查就是。
良久之後,聽那聲音清冷之人說道:“看窯中青菜堆積的形態,不似藏人的樣子,而且窯中堆積青菜甚多,也無法把它移開。”
感情,潘世奇早已經防患未然,這兩日中,又採了甚多青菜,堆在答中,整個地窖的空間,被青菜佔了十之八九,除非把青菜移出窖內,實也無法在窯中翻動。
潘世奇道:“如是他們躲一時片刻,也許可能鑽入菜堆之中,如是想藏上幾天,躲人那密不通風的萊準之中,悶也要活活悶死了。”
半晌之後,才聽那粗豪的聲音說道:“看樣子,這菜堆之中,不似有人鑽入的樣子。”
緊接著響起了一陣哈哈大笑,道:“潘兄,對不住啊!咱們兄弟奉命行事,實也是情非得已,你數十年清靜無為想來,也不致於不保晚年,在花甲之後,重捲入江湖恩怨之中。”
潘世奇口中輕輕嘆息一聲,道:“你們奉有嚴命,自也難怪,老夫這把年紀了,哪還肯再蹈江湖是非之中?不……”
那清冷的聲音接道:“潘兄可掛念二孃的安危麼?”
潘世奇道:“唉!老夫數十年來,未和江湖人物交往,數畝薄出,一片菜園,用作餬口,只有二孃和我相伴晨昏,相依為命,我怎能不掛念於她呢?”
那清冷的聲音,道:“二孃一直無法解釋她購藥的用意,所以,藍大俠不肯放她。”
潘世奇道:“兩位剛剛看到,那藥物是配給老夫進補之用,二孃生性剛烈,她心中無愧,自然是不願低頭,那是故意不講了,唉!只怕她吃了很多苦頭了。”
那清冷的聲告應道:“苦頭麼?總是難兔要吃一點,等一會,我們迴歸藍府之後,上覆藍大俠,說明內情,也許就可放二孃出來了。”
潘世奇道:“那就多謝兩位了。”
片刻之後,地窯中突又一暗,想是幾人都已躍上地窖而去。
江曉峰長吁一口氣,正待開口,卻被橫著神過來的一隻柔手,抓住了右碗,低聲說道:“兄弟,不要說話。”
江曉峰心中會意,立時住口不言。
等過了一頓飯工夫之久,方秀梅才輕輕嘆息一聲,道:“大概走了。”
江曉峰道:“原來,那薛老前輩被抓入籃府中了。”
方秀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