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抱歉了！”莫盛芸冷冷一笑，“剛才和我們一塊兒讓莫希月傷心的人，不就是你嗎？你能把自己怎麼樣？”
“芸兒！”莫永文呵斥，“對待方總要客氣點兒，畢竟，今天如果沒有他的幫忙，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
雖然聽起來是幫著方意誠的話，卻不難聽出莫永文的得意。
方意誠憤恨地揪緊拳頭，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並不願意讓自己變成那個傷害莫希月的人。
可是，好像不知不覺，他就做了。
他不由問自己：做對了嗎？
他不確定。
為什麼她偏偏要那麼荒唐地選擇齊夜呢？
當初，她選擇顧安爵，即便他覺得顧安爵不適合，但他也還是送上祝福，默默地離開。
因為，他對顧安爵還是放有一些信任，認為顧安爵可以給莫希月幸福。
可是，方意誠卻實在沒辦法相信一個任何真實身份都沒暴露的齊夜會給莫希月一個安全且幸福的未來。
正是因為不相信，所以，他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黯然離開。
“你們也別太得意了！”方意誠咬牙，“我也可以告訴小希，這一切全部都是騙她的！她今天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而是你們想讓她看見，讓她誤會齊夜的場景而已！”
“告訴她？”莫盛芸的嘴角勾起一抹很諷刺的笑弧，“齊夜娶莫希月的真實目的我們誰都不知道，而如果你告訴她，那麼，推她進火坑的人可就是你了！”
“你！”
“莫希月恨我們，但她至少時刻防備著。”莫盛芸懶懶地補充一句，“但是，莫希月對齊夜，好像已經開始鐵了心的信任了吧？”
方意誠揪緊拳頭，面色黑沉得很難看。
不得不說，莫盛芸說的確實是事實。
也正是因為擔心齊夜會對莫希月不利，所以，方意誠才只能選擇拆散他們。
可他的所作所為，卻成了莫永文和莫盛芸的幫兇。
方意誠苦澀一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陷入這種境地了。
他分明，是莫希月的朋友，一心為了她好啊！
“方總。”莫永文適時插話，“我們都知道你對希月的感情，等她離開了齊夜，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把握機會。”
方意誠很想說，自己並沒有那麼卑鄙。
不管莫希月選不選擇他，他最希望的，其實是她能夠過得好好的。
但眼下，成為莫永文幫兇的他，好像根本就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方意誠垂下雙手，面色頹然且無力，脆弱得好像是一張薄紙，稍微大點兒的風都能將他吹破。
“誰都別妄想傷害她。”方意誠一字一頓，“除非，我死！”
話音落下，他狠狠地看了眼莫永文，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
望著方意誠的背影，莫盛芸顯得很氣憤。
“他以為他在幹什麼？”莫盛芸沒有好的語氣，“如果他那麼不屑，大可以不跟我合作啊！”
“胡鬧。”莫永文厲聲，“方意誠這枚棋子你要好好利用。在適當的時候，會有大用。”
“爸。”莫盛芸詭笑，“如果莫希月知道她現在所受的苦都有方意誠參與，她到時候得有多絕望啊？”
“希月說到底還是你姐姐。”莫永文沉聲，“你也別太胡來了。”
“知道啦！”莫盛芸笑著喝了一口酒，“只要姐姐的心在莫家，我肯定不會將她怎麼樣。但如果她的心向著外人……”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
她坐在沙發上，握著酒杯，微抬下頜，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很驕傲，也很得意。
正文 第205章 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