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慢慢在螢幕上滾動，很直白地證明著這些年來莫希月的委屈和清白。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莫希月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麼多證據，難道，都是齊夜蒐集的嗎？
可他，卻沒有對她透露過一句。
“莫盛芸，你處心積慮毀掉了莫希月所有的試卷，只留下這麼一張，可是，你怎麼就忘記毀掉你自己的試卷呢？”王教授挖苦道。
莫盛芸一愣，才發現自己犯了多傻逼的錯誤。
“不是的！”莫盛芸急了，“那些都不是我的字跡，我的成績是我自己考出來的，我的榮耀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
“這是你剛才當著所有同學面簽下的名字，是代表莫家為學校捐款的合同。”王教授指著一份合同，“看看你寫的‘莫’字，是不是和莫希月同學以往考卷上的這個莫字一模一樣？”
王教授的話音剛落，螢幕上立即就出現了兩個莫字的對比，確實一模一樣。
在場的人紛紛唏噓，原來，莫盛芸這些年神話般的成績，都是莫希月幫她考出來的？
這麼大的八卦，不到幾分鐘就已經傳遍了。
莫盛芸很是崩潰，在她領獎的此刻，卻成了一個人人鄙視的小偷？
“真不要臉！”
“我就說嘛！她平常總是無故缺課，怎麼能考那麼好？”
“上回那個影片，她說是別人陷害她，該不會也真的是她吧？”
“突然覺得莫希月好慘啊！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為自己考試過，好不容易考一次，又被人調包了試卷。”
“如果這些證據還不足以讓所有同學都相信我說的話，那麼，這份證據，你們該信了。”王教授說著，拿出一個錄音筆，剛好放在麥克風旁邊。
整間教室立即傳出莫盛芸和系裡一位副領導的對話。
“盛芸啊，你可一定別把答案再洩露出去，我好不容易才偷到這幾張試卷，否則，我飯碗不保。”副領導的語調顯得很擔憂。
“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洩露出去？我可是要繼續得第一名的人。”莫盛芸輕笑，“等我拿到獎學金，我媽會再次好好感謝你的。”
短短兩句話，教室已經炸開了鍋。
原來，考卷都可以用錢買？
副領導的聲音原本就很有辨識度，這下，幾乎已經坐實了莫盛芸做那些壞事的證據。
“偽造的！全部都是偽造的！”莫盛芸大喊出聲，“聲音是偽造的，卷子筆跡是偽造的，你們為了把我拉下水，怎麼可以這麼沒節操？”
隨即，她將矛頭對準莫希月，“你老公厲害，所以，就買通了王教授來汙衊我？莫希月，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惡毒？”莫希月像是聽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莫盛芸，證據都擺在那兒了，你怎麼還能這麼沒臉沒皮的說你自己是被冤枉的？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在替你考試，現在，我終於要贏得我自己該擁有的一切，你就覺得不公了麼？”
“莫希月同學。”王教授在這時出聲，“為了能夠更好的證明你自己，不介意我向你提幾個考試時考到的內容吧？”
莫希月點頭。
“莫盛芸同學，你也可以回答。放心，不會很難，都是考過的內容，如果真是你自己考的試卷，那你肯定也能答上來。”王教授沉聲。
頓了頓，他再說：“在商業體系裡，有三大功能，其中最為重要的……”
王教授說出自己的題目，首先看向莫盛芸，等著她回答。
莫盛芸啞然，她背過的標準答案早就忘記了，此刻，她支吾著，根本答不出來。
倒是莫希月，顯得很有自信。
齊夜說得沒錯——屬於她自己的東西，誰都偷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