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英姬絕對是一個有主見而且有傲骨的女人。
因為,由始至終英姬都沒有拿正眼瞧過唐仁一眼,更遑論是和唐仁對話了。
英姬驕傲的教導著兒子。
唐仁只能用樂得清閒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
女人一旦眼角上寫滿了驕傲,那麼她的美麗就會大打折扣。這麼驕傲自得有什麼意義啊?唐仁暗笑,顯擺來顯擺去不還是當了一個家庭主婦嗎?
並且還是不見光的那種。
唐仁在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自己其實同英姬也是沒有什麼區別的。賣身契雖然已經被銷燬,但是唐仁知道,自己其實是沒有任何的自由的。
自由。
唐仁小小的默唸了一番,然後無聲嘆息。
英姬的課程維持了一個鐘頭,真難為三少爺了,小小年紀居然坐得住。
對於唐仁,英姬沒有多餘的安排,英姬只是說:“除了午休和晚上睡覺時間,你和我們就都在一起吧。這樣可以給三少爺一個語言氛圍。”
唐仁答道:“好。”
就此和這對母子捆綁起來了。
不過,英姬平時並不需要唐仁搭腔。她很少問唐仁問題,三少爺也是,所以唐仁充當的只是一個活動道具。
唐仁並不害怕刻意的冷落。實際上,她喜歡安靜多過於熱鬧。
唯一讓唐仁覺得不適的是——英姬總是喜歡冷冷的打量唐仁,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
英姬其實是想太多了,但是唐仁卻無從解釋,也不好解釋。
所以唐仁只能默默地忍受著英姬從頭到腳的打量。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平靜也很無聊,一天好似十年。不過卻也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五個月。
莫斯科的冬天很冷很冷,唐仁卻很安靜。
英姬不理會她的時候,她會默默地坐在窗子旁邊看雪景。
已經過去五個月了,不知道家明怎麼樣了,不知道師父的病怎麼樣了,又不知道曹墨怎麼樣了。
再有七個月就可以見到曹墨了。
唐仁甚至想,也許是曹墨刻意將她送到這裡來冷靜。也許曹墨終究還是在乎她的。
唐仁猜測著種種可能,唯有這樣,心中才能得到溫和的撫慰。
平靜如水的日子被一通電話給打破了。
唐仁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唐仁接過一看,是金的來電。
上次通話之後金再也沒有給過唐仁指示,所以唐仁心裡稍微停頓了一下。
她按了接聽之後將手機放到耳邊:“您好,我是唐仁。”
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的第一句話永遠是這麼波瀾不驚。”
唐仁不知該如何介面,她只得說道:“金先生,您好。”
金笑道:“中文學的怎麼樣?”
唐仁答道:“三少爺的中文原先就學的很好。”
金又是一陣輕笑:“誰問他?我是問你。”
還真是拿她當廢物了?唐仁先是一陣惱怒,但隨即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難道這次的任務真的是曹墨安排的?曹墨和金原先就認識……
金見唐仁遲遲不回答便說道:“收拾下行禮,明天來同我匯合。”
唐仁一驚:“啊,好的,去哪裡?”
金說道:“樸京崇會告訴你。他很快會找你,你趕緊收拾一下吧。”
電話被結束通話,唐仁心中很是亂了一陣。
但是她還是很快速的收拾好了行禮。
將揹包打點妥當之後唐仁的房門被敲響,樸京崇走進來對唐仁說道:“機票我已經定好了,你明天去中國。”
唐仁微微一愣:“具體地點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