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黛正幫華韶彥挑選衣衫。桃花將香茹的來意稟明,不等青黛說話,華韶彥先道:“讓她進來吧”
“進去吧”
香茹聽見桃花的話,頓時一喜,理了理衣裳進屋了。
“奴婢給九少爺和奶奶請安。”香茹三日未進正房,一進來便給青黛和華韶彥福身行禮。
晨光曦微,光影中那俊美男子身著天青色長袍襯得他身如修竹,挺拔玉立,抬手將身旁幫他整理配飾的黃衫女子,女子云鬟低挽,髮簪鬆鬆得別在髮髻之上,有幾縷調皮的墨髮散落在臉旁,男子見罷便抬手輕輕地幫她將落髮別在耳後,原本冷冽的雙眼在看向女子之時,便如冰雪消融一般浮顯出溫柔之色,唇畔的笑意雖然清淺,卻是和煦如風。
看著華韶彥的笑容,香茹不禁想起昨晚無意間窺視到的那一幕,心猛地跳了兩下,抬眼再看,正巧撞上華韶彥瞟來的目光,臉一熱慌忙低下了頭。
華韶彥勾勾唇,拉著青黛到旁邊坐下。
青黛瞧著香茹今日的打扮,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華韶彥。華韶彥似有所感,朝青黛深情款款地回望了一眼。
青黛無聲地撇撇嘴,回頭看向香茹,問道:“你來有何事?”
“是香櫞……”香茹把給桃花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那會兒香櫞在屋裡說那些話,也是因為九少爺是大華的戰將,在西北立下赫赫戰功,懷的是敬佩仰慕之心,別無他意……香櫞她如今也知道錯了,只是這臉和脖子上的燙傷不知怎的越來越厲害,用上藥不管用,奴婢看她可憐,所以來求奶奶再尋個穩妥的大夫給看看。”
這話聽著不錯,但仔細想想,香茹雖是求肯,但話裡的意思是她們那日所說的話都是懷著對華韶彥的敬佩之心,卻沒想到最後香櫞會落得傷勢不好反壞的田地。若是外人聽見,難免不讓人以為是有心人作祟,故意懲治香櫞。而這府裡誰最不樂意華韶彥被別人惦記,自然是青黛了。
香茹說完,半垂著頭,眼睛偷偷睃了眼華韶彥。
華韶彥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青黛,面上看不出喜怒。
青黛笑容可親,“難得香茹這般識大體。桃花,去請大夫給香櫞看病。”
“多謝奶奶。”香茹盈盈一擺,目光卻若有似無地飄向了華韶彥。
青黛對華韶彥道:“九爺這段時日因為新婚常常不在府裡,所以內書房暫時放在我房裡。我想趁著你這次去北渡,把西廂房騰出回來供爺日常看書之用,不知爺意下如何?”
華韶彥不知青黛用意,但看著她朝自己輕瞥一眼,覺得此舉似乎另有深意,便點頭應下了,“你看著辦吧”
“嗯,平日裡桃花她們幾個要幫我忙,我原本是想香櫞去的,如今看香茹也不錯,不如就叫她暫時去管書房的事吧?”
華韶彥的目光在香茹臉上頓了頓,點點頭,“也好”
華韶彥的話讓香茹喜不自勝,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福身道:“奴婢謝過奶奶”
“好了,你先下去吧”
香茹告退。
“你幾時下的藥?”青黛眉梢一挑,斜睨了華韶彥一眼。
華韶彥笑問道:“你如何知道我動的手?”
青黛輕哼一聲,“香櫞用的藥膏是明黃色,若後來加入外物,定能發現。香茹這兩三日老實得很,沒機會換掉藥膏。我雖然也打算在她的臉上做文章,只可惜晚了一步,那不是你動手還能是誰?再說了,那剛才揹著我拋媚眼的是誰啊?”
嘴上雖然埋怨,可青黛心裡暖暖的。
“我想著要走,怕她們給你添亂,索性這一次都送出去好了。”華韶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隨即想到了什麼,笑著問:“既然吃醋為何還將她安置到我書房中?”
青黛白了眼華韶彥,“反正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