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她為什麼要在這個地方受這個莫名其妙的氣?而且重點是還不能大殺四方,擦,還有沒有天理!
望著面前的南桑,楊建國腦子裡都是前幾天的事情,他簡直心裡面恨得不行,本來他還想好好教訓一下她,讓她瞭解一下自己現在的地位,不要再弄那些麼蛾子出來。
但是沒等開口就被咳嗽的於淵將話題岔開了,在他震天的咳嗽聲中,楊建國到底沒有好意思再說什麼,只能略微點了幾句就走了。
「三次。」送走了楊建國,於淵坐在院子裡面的石碾子上,望著南桑,唇邊露出了森冷殘酷的一絲弧度。
「什麼三次?」南桑垂著頭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就算這具身體破爛瘦弱的不像樣子,她還是習慣性的將氣息調整平穩,這才強忍著喉嚨裡火燒一般的乾澀心不在焉的回了於淵一句。
「今天有三次你要出手了。」於淵的情緒非常平靜,聲音森冷,只是從他那隱藏在頭髮後面的眼睛中卻透出嗜血的光。
「第一次,是早上劉玉梅來的時候,第二次是楊建國跟你說話的時候,第三次是領糧食麵對李愛國的時候。」
「是。」南桑一點都不否認,她靠在破舊的門框上,將腿伸長,唇角帶著輕佻的笑容,毫不介意的望著於淵,雖然這具身體不咋地,但是那屬於南桑的氣勢其實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怎麼了?你在後悔當時沒有堅定的站在我的身邊,做我裙下第一功臣嗎?沒關係,我很大度的,看在我們是同一個地方來的,我還可以給你機會。」
面對南桑這種毫不放在心上的態度,有一種一種前所未有的火氣在胸口騰騰的就冒了起來,要是可以,於淵真想現在就捏死這個不但不能幫忙,還眼看著就會給自己找無數麻煩的女人。
「南桑,我現在直接懷疑你是怎麼在紀元年代活下來的,而且還能走到那個位置。」作為從小到大十幾二十年的死對頭,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任何人迴避於淵更瞭解南桑的逆鱗在哪裡了。
所以,一旦於淵想要懟南桑的時候,基本開口就是戳她最痛的地方,當然,南桑也是亦然。
「看起來,大家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被拱出來的吉祥物,什麼第一指揮官,呵呵,不長腦子的白痴,只會打打殺殺的廢物。」於淵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淡漠的清冷,在這種清冷中,卻透出了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嫌棄。
「沒有了隋月生,你就是個連路都不會走的一維生物吧。」
南桑原本還不可一世的笑容瞬間就僵在了臉上,隨後,這僵硬的表情如同是龜裂的牆皮一樣一塊塊掉落下來,露出了她本來發青的容顏。
幾乎沒有任何的預兆,南桑就已經跳了起來,快速的朝著於淵衝去。
經過了一整天時間的熟悉,南桑已經對於這具身體熟悉了,極為豐富的戰鬥經驗讓她知道這具身體的極限在什麼地方,所以,她的攻擊來得毫不猶豫,痛快淋漓。
於淵知道自己會激怒南桑,但是卻沒有料到南桑能夠這麼快的發動攻擊,這具身體大大的限制了她本身的強悍,但是在於淵看來卻一點都不慢。
死對頭、宿敵什麼可不是白叫的。
南桑和於淵彷彿是天生不對盤,從童年時開始,他們之間的戰鬥大概已經經歷了無數次,所以對於南桑攻擊的路數於淵接的十分輕鬆,甚至他身體的本能就已經做好了還擊的準備。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沒有什麼刀光劍影,更沒有異能漫天。
就算南桑和於淵已經將本身身體的極限發揮出來,也不過是兩個餓得半死的人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野蠻衝撞罷了。
還有一點,還有一點!
躺在地上的南桑伸出兩根手指,直直的朝著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