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終至於無形。
劉沖霄瞧得目不轉睛,但臉上卻是陰陽不定,忽喜忽憂,等黑洞消失之後,他道:“原道友,此炮雖好,可威能尚顯不足啊,雖是洞穿了界力,可在下看來,這洞口中的情形,似乎仍是難以透過。”
原承天道:“此炮能洞穿界力,已是一喜,銀箋上的妙法,我只傳了不到三分之一,而劉三胖的炮丸更需改進,但就算如此,今日之事,已超出我的意料,宗主只需給我三月時間,必克大成。”
劉沖霄喜道:“只需三月時間,就可打穿界力?”
原承天道:“若有食言,任憑宗主處置。”
劉沖霄忙道:“你我之間,何需如此,你說三月,我便給你三月時間,縱是拖延了幾日,又有什麼打緊,何必說的如此鄭重。”
原承天笑道:“在下實感宗主厚恩,只是劉三胖的炮丸改進所需之物,還請宗主設法才是。”
劉沖霄道:“此是小事,就讓劉三胖將所需之物一一呈報來。”他向灰袍老者一指,道:“此人就留在這裡,供你差遣,在下還有要務,就不在此久留了。”
他倒是說走就走,和金姓鬼修駕起遁術,很快就消失無蹤。
原承天躬身遠送,直到劉沖霄二人去了很久,才慢慢直起身子來,可謂執禮甚恭。
不過他的嘴角卻泛起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來。
此次以解符釋道之法終是勉強應付了過去,想來劉沖霄對自己必定是滿腹狐疑,若不是他此刻有求於已,說不定就要立時翻臉。
而對自己而言,只要能拖到將雷龍珠煉製成功,那便什麼也不怕了。
他對劉三胖道:“一直都忘了問此炮何名。”
劉三胖道:“原是叫轟天炮的,可常常卻遭人譏諷,說我的炮只能轟地不能轟天,日子久了,也就不再提起。”
原承天道:“不如就叫破界神炮如何?等我將銀箋上的密術盡傳授給你,此炮倒也名符其實了。”
劉三胖喜道:“破界神炮,好個威風的名字,那就這般定了。”言罷喜之不禁。
既然劉沖霄等人已經遠去,原承天便加緊煉製雷龍珠,而只以靈偶留在外間,助劉三胖修行破界神炮。
劉三胖寫出一個材料單來,交給原承天檢視,原承天以胸中玄承,又略微改動了數項,這才將材料單交給灰衣老者,灰衣老者取單在手,以一道傳音符將單中所列各項材料傳了出去。
其實劉三胖開列的材料已是足夠使用,但為拖延時間計,原承天以幾種珍貴之材替換原有材料,想必可讓劉沖霄尋找一陣子了。
不過劉沖霄倒也了得,也不過七日時間,就將材料單上所列材料一一備齊,而此時原承天的靈識已然盡復,可以再次向雷龍珠發動衝擊了。
在衝擊雷龍珠之時,自然會引發天象變化,不過好在煉製破界神炮時,亦會引發天象變化,而原承天刻意將兩者衝擊煉製的時間定在同時,那麼也就可略略掩飾自己的舉動。
而自己身在小天羅陣法和琅嬛金塔之中,縱有天象變化,亦算不得如何激烈,是以倒也能瞞得過。
那灰衣老者每日只在旁邊打坐調息,除此之外就一言不發,任由原承天的靈偶和劉三胖施為。
原承天將銀箋中的功法分成三次,製成釋道光珠,每隔十日就傳給劉三胖一次,如此一月之期就可拖得到了。
眼瞧著破界大炮已然要大功告成,而原承天衝擊雷龍珠一事也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最多再過三日,這雷龍珠就煉製成功,原承天的心情也不免有些忐忑,一來這雷龍珠原本已超出自己的修為,如今勉強煉製,也不知最終成果如何,二來這雷龍珠一旦功成,必會引發極其劇烈的天像變化,說不定連紫色天雷亦會被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