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蘇倫雖與煞月性情衝突,但畢竟系出同源,見煞月受損頗重,怎能不擔心?正想開口尋問,那名相貌高大的灰袍老者道:“索蘇倫,你不必擔心,煞月只是法力耗盡了,只需稍加調息,便可無事。”
此老一開口,石屋皆震,端得的是聲如洪鐘。
索蘇倫這才放心,點了點頭道:“此為何處所在,原承天又在何處?”
三老相視而笑,那相貌清奇的青袍老者便道:“承天來到此處後,第一件事亦向我等求懇,莫要傷你了你,如今你一開口也來問他,仙魔之怨就此而解,倒也是天下之福。”
索蘇倫總算聽到原承天下落,心中也大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承天亦是無恙。”
青袍老者道:“你要見承天?”
索蘇倫道:“若想相見,自是最好不過。”
青袍老者道:“既如此,就讓你去見他。”伸手一指,那石屋便開了一道門戶,向那門戶中瞧去,亦是黑幽幽不知究竟。
索蘇倫掙扎著想起身,卻哪裡能夠,身上魔玄消失的乾乾淨淨,怎樣也運不起魔息來。
青袍老者道:“此石屋建在仙庭蓮瓣之下,那蓮瓣為世間極清之正之氣,於你魔修著實有礙,我授你一法,便可運功自如。”說罷伸出手來,向索蘇倫額上按去。
索蘇倫到此地步,只能聽之由之,那老者若想傷他性命,可謂易如反掌,便將腦袋仰了起來。今日就算是千劫萬禍,也只好由他。
青袍老者在索蘇倫頭頂一按,授了索蘇倫一道法訣,索蘇倫心領神會,就依著這法訣施展開來,哪消片刻,體內魔玄已復。
原來他的魔玄並不曾消失,只是被這強大的法則之力壓制住了,那青袍老者所授法訣,實為最頂級的禱天之術,以此法訣禱天,就可讓天地容情,便他身為魔修,亦可在這強大的法則之中來去自如。
索蘇倫心中忖道:“這三位老者是怎樣的身份?若說是蘇氏高人,又怎能反倒助我,若不是蘇氏大修,蘇氏又怎容他在此處?”種種奇異之事皆難索解。
既知原承天就在那扇門戶之中,就算那門戶裡有天下最兇險的陷井伏擊,索蘇倫又怎會在意,等體內魔玄恢復,就向三地一揖,轉身入了門戶。
那門戶自外面瞧來,自是黑幽幽一團,可一旦身入其中,卻是明亮之極,也不知是何處射來的光芒,將這條長長的通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只是這光芒雖是明亮柔和,照在索蘇倫身上卻如利刃一般,他只行了半步,那身子就好似被千刀萬剮,哪裡能承受得住,忍不住痛呼一聲。
忽聽通路盡處傳來一人的聲音道:“索兄,何不動用禱天之術,此處為仙庭法則,若不用此術,你以魔修之軀,定是寸步難行。”赫然是原承天的聲音。
索蘇倫嘆道:“仙庭果然不容我魔修。”遂將青袍老者剛才教授的法訣運轉起來,身上痛楚立時全消,便一步步走將過去。
原承天亦嘆道:“仙庭對魔修處處提防,委實不公。”
索蘇倫走了數百丈,面前又是一暗,便來到一處所在,卻哪裡是什麼石屋,分明是一處山青水秀的所在,那原承天正負手立在一座山峰之巔,向峰外雲氣濃重處凝目去瞧。
就見那雲氣濃重處,現出一方水域,域中有一朵白蓮,正是那朵仙庭蓮瓣。
原承天轉身笑道:“此處為我天地殘卷所設之域,不受仙庭法則管束,你不必再行禱天之術了。”
索蘇倫這才偷了禱天之術,果然那身周氣息已是尋常,魔玄運轉自如。
索蘇倫道:“原兄,此為何處,那三位老者又是何人?你又究竟遇到了何事?”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且容我慢慢道來。”
索蘇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