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最後簡直就是密不透風,連前方的路徑也被摭住了,哪裡能瞧得真切。
而這陣中的花香既然養成魂力,其香氣也與眾不同,刀君無魂無魄,倒也不覺得怎樣,到原承天先前不查,將這一口香氣吸在腹中,就覺得大腦昏昏沉沉起來。
原承天暗叫厲害,自己雖只是羽修境界,可修為實不亞於仙修中乘了,更兼得修成三重風月之體,就算是極厲害的毒物,也只當尋常,哪知道卻能被這花香所迷。
這花香連自己都要受到影響,此刻他越發相信,那顧沉舟實有那誅魂奪魄的手段,其人對魂術一道,已達登峰造極之境。
原承天暗暗運轉紫羅心法,將體內的這口香氣速速驅除,神志立時為之一清,這也就是他修成紫羅心法了,若是換成別的心法,這花香之毒哪裡能這麼容易驅出的?
既知紫羅心法可解花毒,刀君又是無魂無魄,不受這百花影響。至於這陣法運轉之妙,原承天胸中包羅萬有,稍加推敲,就知道陣法運轉法則,又怎會迷失路徑?
因此二人雖是行得慢,也漸漸快要走出這座花陣了。
就在這時,前方有人道:“此陣原是為阻靈獸靈禽騷擾,不想卻誤困了道友,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此聲一出,刀君面前的花團立時落下,總算現出清平世界來。只見不遠處立著一名白衣修士,手中持著一柄拂塵,瞧來風姿不俗,那些個花瓣就在他身周圍繞,彷彿畫中仙人一般。
白衣修士將拂塵擺了兩擺,四周花草盡落,原承天從神識中可知,這座百花大陣也停了運轉,雖然處處仍可見花飛葉落,卻已無一絲殺氣。
原承天揖手道:“多些道友相助脫困。”
白衣修士神色歉然,道:“只恨在下來遲,差點驚擾了道友,幸好道友大德大能,想來這區區百花陣,於道友也是無礙的,否則若有差池,真要悔恨萬年。”
原承天道:“怪只怪在下未曾知會道友,誤闖花陣,縱有差池,也是在下唐突所至,怎能怪得了道友?”
白衣修士不由泛起微笑,便過來與原承天敘禮,此人亦是羽修境界,因是羽修初修,故而與原承天算是平輩。
白衣修士道:“在下顧小成,家師名諱,想來道友已知,著實不便宣之於口,其中苦楚,還請見諒。”
原承大這才知道此修是顧沉舟的弟子,便道:“在下原承天,此次特來拜會顧前輩,實有要事相求,若肯引見一二,感激不盡。”
白衣修士道:“好說,好說,家師雖是離群索居,卻也最愛結交天下有為之士,原道友大名威震天下,家師若是見了,也不知有多歡喜。”
刀君道:“若是原大修庸庸碌碌,無名無位,你的師父就不肯見了嗎?”
白衣修士笑道:“倒也不是這般說法。”
刀君道:“人的名,樹的影,人起了名字,就是方便人叫的,怎的令師的名諱,卻不肯讓人提起?這豈不是霸道了些?”
原承天心中苦笑,這刀君也不知是不是和獵風待得久了,說話行事,就帶了三分獵風的脾氣,只是那獵風的脾氣,也沒刀君這樣直接。可見刀君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不過有刀君與自己一唱一合,倒也省了很多麻煩,以自己的脾氣稟性,有些話著實是說不出口的。也不勸阻,就看白衣修士如何回答刀君的提問。
白衣修士卻也從容,不緊不慢的道:“家師名諱一事,著實有許多道友誤會了,其實此事與家師無關,乃是我們這些弟子,覺得那尊長的名諱,還是不要提的好,這也是對家師一片敬愛之心,其實別無他意。”
刀君笑道:“這可就說不通了,令師只是你等的師父,又怎是天下人的師父?你等提不得,那是合情合理,他人怎樣說來,也是無礙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