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過二修,此次便由自己主持話題。只因承天為著自家之事,怕是難以開口,元寂禪師生性沖淡,亦不長於唇槍舌劍,唯有呂祖最是方便。
分賓主坐定之後,呂祖便道:“先前顧公去意匆匆,也忘了問及顧公何日飛昇。今日特來相邀,一路之上,也好有個照應。”
顧沉舟笑道:“在下有幾件緊要物在尚未煉成,哪裡得便飛昇。諸位好意,在下心領,只等著在昊天相聚便是。”
呂祖奇道:“那飛昇昊天,便是妄加一羽,也是莫大的禍患,容呂某唐突,卻不知顧公欲煉何物?呂某雖不才,放著禪師與承天在此,若需相助,只管開口。”
顧沉舟沉吟半刻,看來頗是為難,只是呂祖話已出口,若是支吾搪塞,卻是不妥。過了半晌才道:“實不相瞞,昊天仙族仙會在即,各族自然都要勤修苦煉些奇法異寶,好在仙會上展示,而每逢此時,百大凡族也必有異動,以亂眾心。顧某修為淺薄,並無資格參加仙會,只能去與百大凡族廝殺,此戰好不兇險,怎能不煉件上等法寶防身。”
呂祖道:“這也就是了。”目光灼灼,仍是瞧著顧沉舟,這是逼顧沉舟非得吐露實情不可。
顧沉舟也知蒙不過去,便道:“我所煉之寶,名叫七界神兵的便是。此寶需煉七件,仙庭之劍,早由顧氏先祖煉成,昊天之斧,亦是早早煉成,其餘需在冥界,九淵,天外靈域煉成的神兵,顧氏費盡千辛萬苦,亦是煉成,唯缺這魔界之槍與凡界之戟罷了。”
呂祖道:“顧公來這凡界歷經,又去了魔界,想來便是為了此故了。”
顧沉舟道:“正是如此。”
呂祖笑道:“這麼說來,顧公煉這凡界之戟,定是遇到了麻煩。”
顧沉舟深感訝然,緩緩的道:“呂祖,莫非是請了元寂禪師,以小天課算了此事。”
元寂禪師笑道:“本禪子的小天課怎敢妄算顧公私事,此事端底,只管去問呂兄就好。”
呂祖笑道:“在下也只是妄測罷了,顧公在凡界多年,不管是想煉何種法寶,早該煉成才是,若非遇到疑難,又怎會拖到今日?”
原承天心中暗暗點頭,呂祖數百年的凡界歷練,實非常人可比,的確是算得上人精了。那仙修之士,誰沒一兩件煩難處,今日之事,與其貿然開口求人,倒不如先探出顧公的心願,如此就可賓主倒轉,見機行事了。
元寂禪師怎不明呂祖之意,知道此刻該輪到自己出面了,便道:“顧公,你我在幻域之中相處百餘年,怎的你有煩難,卻不來問我,莫不是沒將我等瞧在眼中?”說罷拂然不悅。
顧沉舟心中只叫得一聲苦,自己向來偏居一偶,不肯與人來往的,而元寂禪師則是幻域領袖,自己哪敢去攀交情。就此得罪了元寂禪師,豈不冤枉?
忙道:“在下為了族中私事,實不敢諸位清修,何況諸位飛昇昊天之後,若被那百大凡族知道你等與我交情深厚,定是不肯輕饒的。”
呂祖冷笑道:“我等修為在百大凡族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提,然而那私人的交情與公事的立場又怎能混為一談,若是百大凡族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呂祖實不願與這等人為伍。”
元寂禪師趁熱打鐵,道:“顧公,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既然論及此事,有何為難之處,只管說來,在座的皆是凡界精英之士,不是本禪子誇口,在凡界,若是我等還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怕那昊天大士也未必能辦到。”
顧沉舟心中感激之極,忖道:“凡界修士雖是不堪,也有呂祖禪師這樣的精英修士,不可不交,何況禪修一道,在昊天向為清流領袖,更不可輕易得罪了,今天便趁其便,與三修攀上交情,又有何不可?”
這也是他託升飛昇神殿失利之後,才一改對凡界諸修的印像,若是換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