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從人群中竄出一位少女直奔到邾理面前,全然不顧所有人注視的眼光,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沙月!放肆!”卡爾巴怒斥一聲,卻起不了任何作用,沙月還是和邾理當眾擁吻了起來。
所有的人對這幕竟然鼓掌叫好,一直到他倆分開,仍有人不斷地吹著口哨鼓譟著。
伊暖欣看在眼中,心底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
“沙月,過來。”卡爾巴將她拉至自己身邊。
“沒關係,卡爾巴。”邾理笑著說。
當然沒有關係,大色狼!伊暖欣心中嘀咕著。
“咦!這女人是誰?”沙月突然指著伊暖欣,像在看什麼怪物似地打量著她。“她是哪裡人?怎麼穿著打扮造麼奇怪?”
“她?”邾理露出得意的笑容,將伊暖欣摟在身邊,“她是我這次狩獵最大的收穫,她是我的獵物。”
這話是說給在場每一個人聽的,這樣就沒有人敢動伊暖欣一根汗毛。這是在保護她,但是聽在伊暖欣耳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要不是確定自己根本打不贏他,否則她真的很想將他英俊的臉撕個碎爛,或是踹他幾腳。
他竟說她是他的獵物!他以為自己是誰?
邾理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伊暖欣,將她摟得更緊些。雖然從她臉上倔強的表情,可以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但他忍不住暗暗祈求,千萬別當著所有人的面反抗他,否則他勢必得照宮中的條例處罰她,那真的教他為難。
“少主,我們要先到哪裡?去看老主人或是坦伊?”卡爾巴詢問他。
邾理想了一下道:“先到坦伊的宮中去吧!”
坦伊?這大概又是他的哪個女人吧?伊暖欣猜想。
“那她呢?”卡爾巴指著伊暖欣問。
“她當然跟著我,我到哪裡她就到哪裡。”
這句話讓原先一直笑著的沙月頓時拉下了臉。
邾理從未這麼強烈地表示過他在乎一個女人,而這個女孩卻讓邾理如此重視,看來她不能太輕忽了這個女孩的存在。
只要誰敢與她作對,她都不會放過的。
“沙月!”卡爾巴給了女兒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太瞭解自己女兒的個性。雖然他也不大喜歡這個女孩,但從邾理處處維護她的態度看來,就算想除掉她,也不可以操之過急,正所謂“吃急打破碗”,這個道理他還知道。
邾理擁著伊暖欣走入城堡內,此時伊暖欣才真正體會出什麼叫金碧輝煌。
只見到處銅柱玉壁,四周百花怒放,還有一條蜿蜒的小河流;早晨的太陽穿過河面上的晨霧,像嬌羞少女輕輕揭開臉上薄紗一般:而花瓣上的晨露正盈盈顫動著,教人歎為觀止。整個城堡內有富麗堂皇的美,也有婉約含蓄的一面。
邾理一到坦伊的宮中,才發現自已的父親也正在裡頭,一臉焦急地探視昏迷中的坦伊。
“達達!”這是他們對父親的稱呼。
“邾理,你終於回來了。”老族長沙夏親切地擁著大兒子。
“坦伊他——”
“他前兩天不慎掉人河中,巫醫們以為只是受了點風寒,沒想到他一直高燒不退,現在完全不醒人事。”沙夏嘆了口長氣,對這個小兒子的身體,他著實擔了不少的心。
但是打坦伊出孃胎,就一直體弱多病,動不動就高燒不退,而這次最是嚴重,也教所有巫醫束手無策。
伊暖欣注視著床上昏迷中的少年,他的模樣十分清秀,看起來大概和她差不多年紀,臉色卻十分蒼白。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才發現竟然燙得厲害。
“你是什麼人?誰准許你碰他的。”朵拉揮掉她的手,不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