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他可是早有領教,是以在從安安手裡接過陰陽雪玉珠時,他早已運起混沌內力充斥著手部經脈。
誰知這一拿,預想中的陰寒並未出現,甚至,還從手心裡感覺到了絲絲暖意。
許是看出了劍晨的疑惑,安安笑道:“陰陽雪玉珠,那陰陽二字可不是白來的,乃是取陰陽相生相剋之意,碰上不同的材質,便會發揮出不同的功效來。”
“以前此珠是藏於翡翠玉蟾中,所以便常年陰寒不堪,而你若是將之嵌於金塊中,不消片刻,那金塊就得被玉珠上勃發的高溫燒熔成一灘金水。”
“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劍晨聞言驚異地看著手裡那枚小小的珠子,只覺似有股微弱的吸力自陰陽雪玉珠上傳來,帶動得他體內的混沌內力蠢蠢欲動。
“待會你別把珠子放在衣衫裡,就緊緊握在手心,這玉珠對世間萬物都會產生感應,偏偏對於人體卻感應不到,你拿在手裡,就不會因外洩的氣息而被禁衛軍發現!”
安安聽著門外越來越微弱的嘈雜,一邊對劍晨說著,一邊退了兩步,似想去門口為劍晨檢視動靜。
“安安,你……”
劍晨怔愣了片刻,遲疑道:“你不和我一道走嗎?”
此言一出,安安的腳步立時一頓。
她背對著劍晨,腦袋微微地低著,幽幽道:“當日我託人傳給你的話,你可還記得?”
劍晨的心,猛得一顫。
他哪裡會忘記……
“所以,你走吧。”
安安說著,腳下輕抬,已靠近門邊。
“不——!”
劍晨面色漲得通紅,不管不顧,一聲大喊之後,猛衝向安安,拉著她的小手,急道:“為什麼?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安安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眼眶裡突然有著紅潤,輕嘆道:“不是你,是我……”
“傻子,如果有一天你發現……”
她說了一半,突又住嘴,面容掙扎著,一口貝齒幾乎將嘴唇咬破。
“不論我以後發現了什麼,我都要你,和我,在一起!”
劍晨堅決著,手裡不由又加了幾分力,與安安的小手緊緊地握著,握得骨節發白。
“傻子……你真是個傻子……”
早已氾濫的眼眶裡,一滴晶瑩的淚珠筱然而落,緊接著,第二滴,第三滴……
兩人正自情意綿綿,陡然,門外突傳一聲大喝:
“住手!”
這聲音勁力十足,當中竟有著幾分少林獅子吼的意味,不光門外突然之間安靜非常,就是劍晨與安安兩人的身軀,也猛得一顫。
只是,劍晨的手卻沒有鬆開,反而握得更加緊了。
安安的面色,也在這一聲大吼之後,瞬間大變。
“不好,你,你快找地方藏起來!”
她急切著,將聲音壓得極低,直如在劍晨耳邊低語,一邊語速極快地說著,一邊掙脫劍晨的手,雙手一推,急將他往房內推。
“怎麼了?外面是誰?”
劍晨第一次看到安安如此焦急惶恐的神色,不由極為擔心地問道。
門外那聲音顯出幾分蒼老,然而蒼老中,又有金鐵交鳴般的鏗鏘,讓人驟聽之下,腦海中突地浮現出金戈鐵馬廝殺不休。
這人,好強的氣勢!
即使隔著一道門,劍晨周身的寒毛也幾乎在一瞬間炸然而起,在他詢問安安時,身軀已然猛得繃緊,千鋒一震,已作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安安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可是,就在下一刻,劍晨仍然得到了答案。
“敢在老夫孫女的地方鬧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有著金戈之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