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一把!”
“好!”
雷虎低吼一聲,用力在他肩頭捏了捏,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去他孃的朝廷走狗。”
為了增強趙子超的決心,他又道:“就憑你這話,灑家現在就收你為徒,跪下磕三個頭,這事兒就算成了!”
撲通!
趙子超毫不猶豫,直直跪在地上,咚咚咚三個響頭磕得乾脆利落,口中恭敬叫道:“師父!”
雷虎仰頭望天,嘴巴大張著,無聲大笑了三聲,又連道了三個好字,這才一把將趙子超拉了起來,指著劍晨道:“這是灑家的結拜兄弟,你可叫一聲師叔。”
“師叔!”
趙子超又恭敬衝劍晨一輯到地。
劍晨卻還愣著,萬想不到雷虎竟然來了這麼一出,於是愣愣地回應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
倒是雷虎,收完徒後也不見有多感慨,向趙子超介紹了一下劍晨後,立即進入正題。
“子超,傍晚時灑家給你交代的,你可記清楚了?”
趙子超連道:“師父放心,弟子省得!”
重又自懷中摸出火摺子,晃了晃將火把再度點燃,道:“您二位離弟子稍遠一些。”
他倒是個果決的漢子,既然認了雷虎作師父,立刻便將雷虎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當下趙子超領頭,一路小跑著,從執政殿的側面繞了過去。
雷虎與劍晨兩人遠遠地吊著,在火光照耀不到的距離如影隨行。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一邊注意著四周的情況,劍晨一邊低聲向雷虎問道。
雷虎的目光卻在趙子超身上,頭也不回道:“白日在你那裡商議定當,灑家在回軍營時正巧碰上這小子。”
“往日裡他就老是纏著灑家,想拜灑家為師,正好你要潛進宮城,應天門雖說防守不如朱雀門嚴密,到底也是處在森嚴的大內中,於是灑家靈機一動,就叫了這小子來幫忙,順帶著,也是起了復興我羅王塢宗門的心思。”
劍晨點點頭,不再多言。
心頭卻是明白,這應天門即使沒有趙子超的幫忙,想來他要潛入也並非難事,雷虎這是不欲他羅王塢一脈自他手上斷絕,正好以這事來考量一番趙子超的心性,若他確是忠心不二,那麼收徒一事便是真。
如若趙子超有二心……
思慮間,前方火把驟停,雷虎拉了一把劍晨,與他隱於暗處。
劍晨側眼望去,卻見前方燈火通明,心知已到了應天門前。
卻聽趙子超道:“師父,弟子這就過去麼?”
雷虎道:“你先不急。”
轉頭又對劍晨道:“兄弟,你先去城牆底下藏好,待應天門前喧鬧時,趕緊衝進去,灑家,……灑家就不去了。”
說到最後一句,雷虎老臉一紅,又不好意思地補充道:“灑家沒你那麼好的輕功,跳不過去……”
他這半生只為報仇,一身功夫都在雷虎嘯天拳上,對於輕功一道,實不如江湖中一些專練身法的二流高手,這跳不過去一說,倒是實打實的大實話。
劍晨本在苦惱如何勸雷虎不要隨他同去冒險,一聽此言,卻正合心意,連忙道:“大哥不必掛懷,小弟一人去,目標倒還小些!”
當即身形一閃,人已繞了個大圈,專挑黑暗處潛行,不消片刻,已貼身隱於離應天門二十來丈的城牆邊上。
雷虎呆呆地目送他遠去,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嘆息一聲,對趙子超道:“去吧。”
“是!”
趙子超應了一聲,腳下卻不動,將伸手將身上衣衫與頭髮一通亂揉,作出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來,想想還是不妥,又咬牙對雷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