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地咳嗽。
“冬哥!!”
“冬哥,冬哥怎麼了?”一時間,所有人都駭異地望著龍幫的老大。
他咳得太厲害了,聽得人們心驚肉跳!
呆了一刻的冷秋,也急忙低頭下去,雙臂摟住他歪歪斜斜的身子,而左潤冬順勢抓緊她的手腕,低聲而緩慢地說:“秋……秋,別離開我………”
當眾說出這句話,彷彿是乞求,又彷彿是絕望。
他已經不要任何面子了,只為討她一句話。討她一句真心話!
他看不懂這個女人,他要她的時候,她從不拒絕,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始終都是拒絕?
他緊緊攥住她的手,沉甸甸的身軀,彷彿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兩隻小小的手上,那麼悲涼的眼眸,晶瑩剔透的兩隻瞳仁,定定地望著她,望進她的眸中。
他說:“別……別離開我……”
冷秋眼圈熱熱的,心頭猛地泛酸,他知道她需要安慰,僅僅只是她的一句話。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在這種時刻,一整個腦袋都是亂哄哄的。
“我不會……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情急之下,冷秋聽到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證。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怎麼可能不滿足他一句語言,可此刻說出來的誓言,卻是那樣蒼白!
對面的路遠,聽著這句話,看著她為他揪心,深邃的眸在此漸漸凝固成寒冰,縱使有一千個不情願,也無話可說。
是他,送出了自己的女人,是他,大方的讓自己的女人去陪另一個男人!事已至此,他還有什麼不情願?
他看到那個男人,幾乎是跪了下來,求饒著說:“別離開我……”他都被撼動了!只是為了一個女人,可以不要任何顏面。換了他,能做得到嗎?
左潤冬依然在咳嗽,最後冷秋將他扶裡一個小包間,服務員拿了止咳藥來,卻不管用。
張逸直在旁邊替他擦額頭的冷汗:“冬哥,你不要再咳了,我怕啊,你這樣咳下去,怕連命都咳掉了。”
看著冷秋在旁打水溼毛巾,他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呼吸越來越急促:“逸………我死不了,算命先生說,我能活到九十九……差……差……一歲……長命百歲……咳咳咳咳咳……”
餐廳那邊,為了緩和緊張壓抑的氣氛,喬爺側臉,對著胡志高說:“潤冬今年多大?”
——
胡志高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三十二了吧,我都三十一了。”
“呵呵,你們一個個都大了……我老了。”喬爺弦外有音。
胡志高在旁附笑:“是,老了,喬爺。人都有老的時候。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想,道上的路越來越難走了。也難怪冬哥,一直不接這個位置,他眼裡心裡全都撲在大嫂身上。對做生意,哪還有什麼心思啊。”
這時,路遠識趣地直起身:“各位,不好意思,失陪。”
他一走,水玲也跟著後邊走出。
胡志高也覺得留下來沒意思,帶著一夥人離開了。喬爺和吳媚的生日,熱熱鬧鬧的日子,叫左潤冬鬧了個不歡而散!
從那個地方出來後,路遠的心,亂得沒法呼吸,越呼吸心裡越疼痛。
本來以為思想很堅固了。
可一見到冷秋,他心底那塊柔軟就逐漸擴大,沒有限制,也控制不了。這段時間,捉不了幾個壞人,一事無成的樣子。周局逮空就跟他深入淺出的交談,簡直令他厭煩至極。
水玲陪著他站在橋上吹風,目睹他的落寞,心中不忍:“路遠,你還在想著大嫂?”
“什麼大嫂?”路遠驀然轉頭,煩躁地對著她吼道,“你沒聽見,她剛才怎樣對他說,我不離開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這還是冷秋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