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影掠至,凌空一掌截得仇冠群無法逼近。
那青影飄落地面,原是中年美婦,唐小山乍瞧其人,怔心道:“寒月女!〃
做夢未想到她會現身於此。
仇冠群見及她,態度稍斂,卻仍狂妄:“你來幹啥?這裡不關你事!〃
寒月女冷道:“你從我手中劫人,當然關我事,何況在未了解一切之前,我不允許你用此大刑。”
仇冠群冷斥:“不逼他,他根本不說,那是他自找的。”
唐小山急道:“我可說了,是他自己不信,我身上根本沒有寶劍,逼死我也挖不出。”
直覺寒月女和仇冠群似乎有某種關係,如此一來,今夜小命似乎可保矣,態度不由硬朗許多。
仇冠群冷目再瞪寒月女:“不關你事,你若再幹涉,休怪我不客氣。”
寒月女冷道:“你待要如何?殺了我不成?別忘了你爹還想用他逼出唐大祥,照你胡亂傷人,準壞大事!〃
仇冠群冷斥:“沒有他,我照樣可逼出唐大祥。”
寒月女冷道:“有我在,你認為能做什麼?”口氣一硬,大有不惜搶人之態。
仇冠群恨得牙癢癢,五把利劍抓了又抓,始終不敢刺出去。
掙扎一陣,終於妥協,斥道:“縱使饒他不死,也該交到爹手中,你詭計照樣無法得逞。”
轉向白衣殺手:“把他押走!〃
白衣殺手霎時擒人,仇冠群丟下利劍,喝聲走人,一群人蜂擁而退。
唐小山見狀急叫:“寒夫人,我有話向您說,您且攔住這傢伙礙…”
話未說完,仇冠群一指戳得他暈穴,頭一偏,他立即昏死過去,任人扛去。
寒月女見人離去,卻未追趕,只能輕嘆,隨亦閃身掠去。
石鼓山獨留熊熊烈火燒天,百里開外亦見紅光,直若妖魔臨世,平添幾許可怖傳言。
漸漸地,烈焰漸熄,天地分外沉黑,夜,顯得更形恐怖。
待唐小山醒來之際,已發覺落身一棟幽雅石室之中。
說其幽雅,乃是此石室四面牆頭,不但雕鑿窗戶,且刻了不少山水圖畫,順著石塊脈紋,或見山水,或見綠樹,配合得維妙維亂形容其巧奪天工並不為過。
除了石雕牆面之外,只有一張石床,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唐小山醒醒腦,但覺並無異樣,倒是武功仍然受制,功力無法提起罷了。
他當然知道受困於仇冠群手中,根本不可能是自由之身,自我解嘲地走向視窗瞧去,想探探地形。
這一瞧,他不由怔詫。
原來外頭竟然是偌大湖泊,離對岸恐怕也有三數里之遙,自己落身之處,很可能是湖中一座高塔,如此一來,想逃,恐怕不大容易。
他四下打轉,終於確定身落湖中高塔,且亦瞧清地形。
此處似乎在高山之上,此湖則如天山之天池般,落於山頂,湖邊四周各築有樓閣、殿堂,雖隔三數里,唐小山仍可見及東方殿堂最為豪華,題著“天神殿”三字,映在日光下,閃閃生光,特別醒目,南邊則寫著“逍遙宮”,北邊則題有“造化樓”三字,唯有西邊則是一面巨山高崖,由下而上則有石梯,直到半山崖始見山洞,可惜此洞太高,且未發亮,不知寫何洞名?
唐小山瞧其洞外把守嚴密,敢情是個重要地頭,不由多看幾眼。
他喃哺自言:“會是哪裡?難道是天神幫的總舵?”
他想著那棟天神殿,以及父親從天神幫盜走寶圖之事,唯有他們知道,如此印證之下,更加肯定已身落天神幫手中。
“沒想到這幫派比起極樂神宮之氣勢,竟然毫不遜色,難怪他們如此囂張!〃
想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