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堅定選擇。
有幾個士兵聽路遠叫得煩躁不安,便奔上前去,將他從馬上攥下來,一人揪住他一條胳膊,要將他按跪在地上,兇悍地喝道:“殺了殺了你。”(泰國語)
路遠硬是不下跪,他胳膊中了左潤冬的飛刀,經這些人狠勁一掐,傷口處還在不斷地淌血。
而他,仍是挺直不跪,連雙腿都不彎屈一下。
一人突然走到他背後,抬起冰冷厚重的馬靴,“嘣嘣”幾聲,連踢在路遠膝蓋窩處,他吃痛,悶哼一聲,“嘭”的跪了下去!咬牙切齒,長吸了一口冷氣。
冷秋原本已經轉過頭來看,卻是觸及到他這樣一副慘狀,心裡擔心著,渾身一顫,忙把臉轉過一邊,慢慢地看向自已身側馬背上的左潤冬。
似乎帶了點求饒,那樣的眼神,還含著替路遠求情的焦急。
左潤冬避開她的視線,舉頭望向夕光嫣紅的天空,緩緩地講了幾句馬來西亞語。
那些人很快放了他,抓在他肩膀上的手也鬆開,但還是狠狠加踢了幾腳,又甩打了幾馬鞭,看他背上衣服爆裂,露出幾條滲血面板,似乎才算解恨洩憤。
而路遠,剛才硬是不下跪,這一旦跪了,又硬是不起身。
他直直跪在那裡,眼神渙散,唇色灰白,乾澀地訴說著:“秋……你回來吧……我們從新開始……”
想不到他也有這一天,跪在她的面前,乞求著她回來。這樣不顧男人的尊嚴,這樣傷心悲觀絕望。
她柔軟的心裡,為此動容。
“我已經回不去了………”冷秋回望他一眼,聲音漸漸哽咽,“路遠,你一個人回去吧……”
他黯然神傷的樣子,讓她心痛,那雙膝蓋,只跪過他死去的父親吧。
她只不過是個女人,她又有什麼能耐,值得他對她做出此壯舉?
男兒膝下有黃金。
左潤冬也跪過她,不過他是單腿,而路遠此刻已是雙腿,是不是她不跟他走,今晚,他就會在此跪上一夜?抑或,更久?
她何德何能?讓他下跪,只求跟他走?
他們,是真的已經回不去了。
經歷了這麼多,悲歡離合,酸甜苦辣,她全心全意都在左潤冬身上,這個人,哪怕是全世界通緝犯,她也寧死相隨,無怨無悔。
“秋,我錯了……我做錯了……求你原諒我……我不能沒有你……我需要你……”
他還在那裡跪著,頭垂到了胸前,做無盡地懺悔。
夕陽已經落了,暮色蒼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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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古銅色的臉膛,在樹葉斜透過來的最後一抹餘輝中,漸漸凝重,沉穆,模糊。而他整個脊背,彷彿無力地彎了下去。
——
跟我走(一)
正文:
“路警官,恕左某不送,你從哪兒來還請從哪兒去。”左潤冬望了眼暮色下沉的四周,覺得沒必要與他在此逗留,深情喊了聲,“秋,我們走。”
“噢。”冷秋趕緊跟上,一刻也沒有要停留的意思。
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懇路遠怔忡了許久,望著她的身影消夫在前面茂密的樹林,他才失魂落魄的扶地站起,轉身。
蹣跚而行,影子孤寂。
這一戰,他輸了!
讓開局,還沒有真正打起來,他就註定是個輸家!
可他不服!才一戰而已,後面的戰爭,誰輸誰贏,誰能說清?
“哥,你等我,等我啊。”大象本來行走就慢,過了前面泥濘地,更是慢了,漸漸被大部隊拋在後方,冷秋急得朝前方大喊。
知道他有在生氣,可是他生什麼氣,她卻不知道了。心裡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