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的融資平臺開業,數目在幾十家到百多家不等。然後更嚇人的是,比如說這個月新開了一百家,月底就會消失四、五十家。
白路看過這份資料,起身拿給宋立業:“老爺子,看看這個。”
宋立業接過後看上一會兒,問王好德:“上個月換行長了?”
王好德說:“國行兩個副行長被調走,大上個月,負責監督證券的、還有證監會副主席撤了倆,再有兩大商業銀行的老總對調,年後那會兒另一家銀行高層基本被清洗一遍。”
他說的這些都是新聞能夠查到的訊息,宋立業想了下問道:“股市怎麼樣?”
“年前暴跌,現在一直沒漲起來,嚴格來還是在跌。”王好德回道。
宋立業點點頭,輕輕放下手中資料,思考一下說道:“瑞達財富的事情得狠抓。”
王好德也是思考一下才輕聲問話:“現在打電話?”
所謂的打電話只是表明下看法,對任何事情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決定。可有一點,宋老爺子有影響力,還有很多人依附著他,只要把這種看法傳遞出去,不論是對頭還是中立者,都要琢磨是怎麼回事,都要琢磨宋立業想做什麼?
到了這個層次,不管宋立業傳遞出什麼想法,在某些人的眼裡只有一種想法,宋老頭是在對付誰?
位子只有那麼幾個,當你升到一定位置,不是眼睛裡沒有老百姓。而是老百姓不能決定你的任何事情,你的未來只在很少一部分人手裡掌握。
那個位置上的位子很少,想坐上去,得把座位的原主人請走。
那麼,要怎麼請走?一是正常離職,二是折騰走。最直接的折騰方法是放風,這個放風不是試探,而是一放風就確認行動。放出風聲的意思是尋找同盟,或是向更多人表達一種態度:你也會有好處的。
高層位子的爭奪,基本是利益交換的產物。大家各有所需,再互做讓步,協商出最終結果。可如果有人不想按照這個程式走,昌縣那邊有個監獄,裡面就關著很多有類似行為的高階幹部。古語有云,成王敗寇,就是這樣。
宋立業的位置太高,所以幾乎不對外發表意見。不是怕人們對他有看法,而是怕會曲解他說過的那些話。
現在,如果宋立業發表對瑞達財富倒閉事件的看法,無數個大腦袋就都要琢磨老宋是想收拾誰?在為誰搶位子?想要搶誰的位子?
不論是矛盾也好,競爭也好,最終都是位子的搶奪。只有位子最重!有再多錢也大不過那個位子擁有的權。
聽到王好德問話,宋立業又是思考一會兒,跟白路說:“你先做飯,有什麼事情吃飯時說。”
白路說好,轉去廚房。
客廳裡,宋立業又看會資料,挑出其中一份,也是最開始讓他說“胡鬧”的那份資料,問王好德:“你對這個有什麼看法?”
王好德說:“有些過分。”
“只有過分?”宋立業問。
王好德想了下回聲是。
宋立業搖頭道:“新建沒多久的體育場拆掉,新建沒多久的圖書館拆掉,市裡兩個公園拆掉,景觀路拆掉,過街天橋拆掉,還修改河道,謝真河真是好大手筆。”
王好德沒說話。
宋立業說:“你查一下,拆掉這麼多地方建起來的商業中心怎麼樣了?”
王好德應聲是,去隔壁打電話。
十五分鐘後回來說道:“有一半左右的商業大廈開始營業,最早的營業近兩年,但是還有一半建築因為沒有資金,處與停工狀態。”
“說詳細點兒。”宋立業說。
王好德說:“這個專案是謝真河任衡城書記時主抓的經濟專案,當時是投巨資興建衡城商業中心區,具體規劃要等會兒才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