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吩咐,另兩名警察過來銬人。白路笑笑,坐上審訊椅,伸出雙手給警察銬。
審訊椅很多種,大體是嫌疑犯坐好之後,用擋板鎖在裡面,只能坐著。雙手分別銬在擋板外的兩個手銬上,和凳子連在一起,不能動。
大部分審訊椅連雙腳也可以鎖起來。
倆警察銬上他的手,跟著要銬腳,白路踢了一腳:“差不多得了。”
挨踢警察回看國字臉,國字臉點下頭,於是倆警察退回去,和國字臉並排坐下。
他們在審訊桌後打量白路,國字臉冷聲說:“重傷害。致多人從樓梯摔下,六人骨折,三人昏迷;刀刺肩膀重傷一人;刀砍肩胛骨重傷一人;飛車重傷一人;就那麼一會兒時間,你致殘致傷十二人,承認麼?”
白路吧唧下嘴巴:“承認。”
“那就好,簽字。”身邊一警察拿過來問訊記錄,上面就方才那一句話。
這是想定罪的節奏啊,白路不籤:“我說承認,是承認傷到他們,但他們是誰。在做什麼。以及我在做什麼,我認為你們需要仔細調查一下。”
國字臉笑了一下:“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老虎。是外號。叫了十三年。你應該有所耳聞。”
白路嘆氣:“你說巧不巧,我外號是武松,你們有沒有三碗不過崗那種名酒。我想喝十八碗。”
這就是對著來了,你不是老虎麼,我現在是準備喝十八碗烈酒的武松,我想收拾你。
老虎站起身,伸手在屁股後面一摸,是一根標準警棍,冷笑著走向白路:“我不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我跟你姓。”
白路嘆氣,雙腳踩住地面,撅著屁股抬起椅子,轉過身朝後猛撞。
老虎不著急,由白路亂撞,側身讓過,手裡警棍猛敲白路後腦。
白路往前一衝,讓椅子擋住警棍敲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白路冷笑道:“還真捨得用勁兒。”說話完,橫在身體前面的擋板喀的一聲就開了,白路端著椅子轉身,面對老虎說:“給你變個戲法,看仔細了。”說完話,突然大叫一聲,聲音巨大無比,比虎嘯的聲音還要大上幾倍。
這聲音大到可以當作武器玩音攻,屋裡三個警察被震得一陣迷糊,用不用這麼誇張?
本來沒這麼誇張,可審訊室是密閉空間,很小很空,連門都是包邊的。如此好的混響空間,配上武俠小說中一般的獅子吼,聲音大到不可想象。
白路一聲大吼,仨警察被震的迷糊,使勁穩住身體,剛稍微反應過來一點,就看到白路站起來了,雙手的手銬分離,審訊椅也有點兒變成零件的趨勢,斜著倒在地上。
白路不給他們反應機會,跳起來掃腿。一腳一個,先踹倒兩個捧臭腳的,再走向老虎,笑笑說道:“我不把你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我跟你姓。”
然後就是欺負人唄,自去年大鬧派出所、在派出所公然毆打警員之後,今年升級了,在公安分局毆打警察。一頓胖揍之後,去把審訊椅收拾利整,把老虎銬上去。想了想,去老虎兜裡翻出手機,給他拍照。
然後覺得不過癮,把三警察弄一塊,扒光了堆到一起拍照。因為要拍照,只好把老虎再從椅子上放下來,來回折騰好幾次,白路深深感慨,難怪攝影師是高工資,這玩意累啊。
拍照以後,給哥三個穿衣服,再把老虎鎖回椅子上,又拖過來另兩個倒黴蛋,一人一隻手鎖到審訊椅的兩個手銬上,然後給何山青發簡訊息,一張一張照片的發,真累啊。
正發的過癮,電話響起,何山青問他是誰,有病啊,發光屁股照?
白路罵回去:“閉嘴,先接收照片,等我回去再說。”掛電話後繼續發,用時二十多分鐘搞定照片,然後刪除照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