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生命危險跑來美國打劫黑社會。
“給了,一百萬。”白路笑了笑:“你知道他住在哪不?”
“幹嘛?你想報復?他有很多手下……”
“報復他幹嘛?我是想躲他遠點兒。”白路沒說實話。
趙平搖頭:“不知道,他和馬承平挺熟,我的畫就是放在馬承平的畫廊賣的,要不要問問?”
白路不想鬧的人盡皆知,搖頭道:“算了,法拉盛也不回去了,找酒店包個房間,咱惹不起還躲不起麼?熬到回國總行了吧?”
見白路確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趙平放鬆下來,可是跟著又是愁眉苦臉:“你把他打了,我怎麼辦?你怎麼給我惹仇啊?”
白路不理會他的牢騷,把包和皮箱都讓沙沙抱著,問她:“沒事吧?”
沙沙是真酷,在這一瞬間,完全恢復到當初剛見白路時的模樣,冷著臉說沒事。
白路就沒有再問,衝趙平招呼一下:“走了。”
“走了?你能走可是我怎麼走啊?我走了還怎麼回來?我的房子就在法拉盛,這下慘了,被你害死了。”趙平叨叨不休。
白路冷著聲音說:“你現在不走,等他醒了殺你?”
趙平猛地一激靈,趕忙往外走。
白路推輪椅出去,關上房門,稍微站了會兒,跟著趙平離開。
三個人一出大廈,趙平急忙打車,上車後就說回法拉盛,很是緊張。
白路說:“我不回去了,有個叫泰勒的賣保險的說請我吃飯,晚上給你打電話。”
趙平現在老鬱悶了,著急找地方藏起來,也就不強要求白路,揮揮手坐車離開。
白路和沙沙另攔一輛計程車,拐進大廈斜對面的街口停下,讓司機在這等著。
他不懂外語,但是多少記住幾個單詞,指揮著黑人司機進路口,再讓他轉回來,最後停下,一共用了三個單詞,第一個是配合手勢的go,第二個是配合手勢的turn,第三個最簡單,連手勢都不用,大喊一聲wait,搞定。
見司機能聽懂自己的英語,白路很高興,跟沙沙說:“我英語厲害吧。”沙沙臉色有點發白,心裡有點擔憂,卻還是笑著回話:“是司機夠聰明。”
沙沙曾經見過人打架,也被人欺負過,昨天還被人搶包,都表現的很堅強。可是今天的事情不一樣,是白路和黑社會打架,黑社會是不講人性的。她卻幫不上忙,能做的只是安靜坐著不動,不給白路添亂,心裡難免有點擔心。
白路知道她有些緊張,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低聲說:“沒事的。”
沙沙恩了一聲。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黑人司機幾次詢問在等什麼、想做什麼,可惜白路不懂英語,不論他說什麼,都是大喊一聲wait,然後就繼續等下去。
黑人司機不幹了,嘟嘟囔囔的說些什麼,白路翻出一百塊錢,從防護欄遞過去,黑人司機馬上閉嘴,開啟廣播,很有閒心的聽起音樂。
一個多小時後,大廈前面忽然停下七、八輛車,下來幾十個華人青年,氣勢洶洶衝進樓裡。過不多時,倆人或三個人抬一個,把上面房間的傷員全部抬下,坐車離開。
白路指著那堆車說:“car,car,car,go!”
司機真是聰明,這樣都能聽懂,一勁兒的搖頭說no,白路又塞過去一張百元鈔票。黑人司機一樂,很愉快的開車跟上。
汽車往南開了十多分鐘,拐進一條小街,街兩旁多是老式建築,那些汽車陸續停下。
黑人司機轉頭看他,意思是問他停不停。
白路說:“go。”讓沙沙伏低身子,自己隔著車窗往外看。
一棟二層建築,一樓全是門市,最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