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這時候的何山青哪還有腦袋思考,不做理會,晃著往前走。
白路趕忙跟上,把何山青擠在道里面,他站在外道走。
估計是吐的太猛,把腦袋也吐得稍微清醒一點兒,何山青死活不要他扶,就在街上打著醉拳跳著醉舞亂走。
幸好速度不快,三分鐘後高遠出來,發現人沒了,趕緊往外追,及時趕上。趕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事兒你別插手。”
白路知道說的是打傷人那件事,看他一眼沒說話。
高遠說:“你是公眾人物,放個屁都得考慮影響,和我們不一樣。”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沒有多做解釋。白路也沒多問,淡聲道:“知道了。”然後就倆人看著何山青往前走。
走上一會兒,特別巧合,三個人的電話前後腳地連續響起。何山青的先響,摸索著拿出來。白路想幫忙拿電話,自己的電話在兜裡震起來。高遠說我來,然後他的電話也響了。
白路沒管自己的電話,先去看何山青。那傢伙迷糊著接通電話,大著舌頭說喂,然後就是大聲說話,有一句沒一句的,聽不出來是跟誰說話。
見他站的還算穩,白路接通自己的電話,是張小魚問他到哪了,又說出來的晚,沒訂上包房,在大廳了,一進門就能看到。
白路說臨時有點事,要等一會兒才能到。
張小魚回話:“沒事兒,我們等你,還要等文青姐,不著急,你先辦事。”
白路說好,掛上電話。轉頭看高遠。高遠說上兩句掛電話,告訴白路是鴨子打電話詢問何山青到家沒。
白路恩了一聲,再去看何山青,何山青依舊在大著舌頭說話。
仔細聽,終於聽明白,何山青在算帳,算感情帳,電話那頭是那個想要離婚的初戀女友。何山青藉著酒勁鐺鐺鐺一通狂說,雖然口條不太利索,但氣勢和想法在那裡。
在這個時候,何山青終於丟掉白天時很男人的偽裝,狂說著自己的委屈。
白路問高遠:“這事兒怎麼辦?”
高遠說:“這事兒,他只能自己辦。”感情問題,誰也使不上力。
“公司事情呢?”白路再問。
“按照他的意思辦。”高遠回道。
白路點點頭,加上何山青打傷人的事情又不用他插手。這樣一來就是無事可做。
高遠看他一眼,難得的說句寬慰話語:“現在是用不到你,如果有需要會馬上告訴你。”
白路說知道了。
他當然知道,下午喝酒時,每個人都接打很多電話,其中就有許多辦事情的電話。可以預見的是,劉老頭的兩個倒黴兒子要倒黴了。
從封建社會傳下句老話,相當有道理。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爭,紈絝之所以常能欺負人,就是因為有錢有勢。
劉國柱有倆兒子倆二媳婦,分別在四個單位上班。公家單位比較簡單,比如國企那位,直接用權壓你排擠你,能熬就熬下去,熬不下去就辭職,對上這樣一位不孝之徒,欺負起來絕對沒有心理負擔。
私企要稍微麻煩一點,要讓工商、稅務、公安、消防部門一一一出面。另外還得費點勁找到和企業有業務關係的一些企業或單位,把壓力層層疊加上去,逼企業老闆收拾不孝順的混蛋。
此外,高遠好歹是法大畢業的高才生,找到個同校大律師,替劉國柱狀告兩個不孝子。證據有的是,何況以前街道幫著打官司都判贏過,這一次官司贏了之後,會有執法機關出面強行執行。
然後還要造輿論,從明天開始就會有報紙和網站報道這件事情,而且是跟蹤報道,如沒有意外,會一直折騰到官司結束。
你不是耍無賴麼,不是不要臉麼,我們就讓你徹底沒臉,順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