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的時候。家裡的四個女人還沒睡,一個個滿有精神的邊商議邊做記錄,白路去看了兩眼,是在統計買什麼東西才能裝滿那三層豪宅。
見他回來,周衣丹說:“我告訴丁丁姐了,她說搬家的時候一定回來。”
“一定回來?不是來佔屋子的吧?”白路斷然說道:“明天就搬。”
沙沙掩著嘴笑:“你就壞吧。”
第二天一大早,白路被電話叫起來,王某墩和他串列埠供:“王若梅問你,就說咱倆喝多了,晚上在你那睡的……對了,你住在哪?”
這傢伙太不靠譜了,白路回話:“我住奧體中心這,地下室啊,很慘很慘。”
“滾蛋,我都懷疑你知道不知道奧體中心在哪。”王某墩不相信。
“好吧,被你識破了,其實我住在十八中附近,離咱飯店很近。”什麼叫說假話?這才是說假話的至高境界。先給你個容易揭穿的,再弄一個和事實很接近、也很靠譜的答案,就不信你不上當。
可惜,他的對手是老狐狸一樣的王某墩:“小樣,你們家老王在我這都白搭,就不要說你了,最後一次機會,趕緊坦白。”
同樣可惜,王某墩的對手是更加老狐狸的白路,這傢伙不吃詐:“愛信不信,掛了。”
掛了電話想繼續睡覺,半小時後,王若梅打來電話:“路子啊,起來了沒?我做了早飯,你和老王過來吃。”
“不了,睡覺。”白路按死電話。
王若梅又打過來:“老王睡覺打呼嚕,沒影響到你吧?”
白路嘆息,這幫傢伙不去當間諜就太浪費人才了,話裡話外全是套啊。
自己沒和王某墩在一起住過,鬼才知道打不打呼嚕。隨口回道:“不知道,沒注意聽,睡的亂迷糊。”又一次掛掉電話。
柳文青上來敲門:“今天下午,木頭到貨,問咱什麼時候出發?”
白路嘆口氣,去開門:“想睡個懶覺就這麼難麼?”
“老闆,飯店的地面和牆壁都弄的差不多了,就等這批木頭。”
“訂票,今天就走。”
柳文青說好,下樓打電話訂票。
白路剛回到床上,柳文青又上來了:“老闆,穿衣服,出發。”
白路沒明白:“幹嘛?”
“早上的飛機,趕緊走,還來得及買票。”
“什麼?”白路拿起手機看一眼:“五點半?你五點半就談業務?”又想起王某墩和王若梅,那兩口子不到五點就開始折磨自己,難怪總感覺困。
“趕緊點兒,好來不及了。”
“好吧。”白路穿好衣服,多披件大棉襖:“走吧。”
“你不拿東西?”柳文青問。
白路拍拍兜:“有錢包就成。”
倆人鎖門下樓,把鑰匙放到二樓,跟沙沙和小丫打聲招呼:“天太冷,北面更冷,你倆就別去了,我們很快回來。”
沙沙不幹,忙著穿衣服,收拾包裹。
白路一看,笑道:“你又曠課。”
沙沙都曠習慣了,小聲說:“打電話請假就是。”
“好吧,一起出發。”可是有個問題,周衣丹怎麼辦?這丫頭迷糊著依著門框看大家亂忙:“幹嘛啊?”
“出差,去黑河。”柳文青說。
“出差?這麼多人一起出差?”周衣丹說:“還沒去過北邊。不如也帶我一個吧?”
白路無所謂,那就都帶著,幸好李小丫有個臨時身份證,否則還真不一定能夠成行。
多用去五分鐘時間,大家穿衣服收拾行李,每人拎個小包下樓。
三分鐘後,大黃蜂賓士在去機場的道路上。
小丫很興奮,要坐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