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性,很早以前是工作服,被白路收編以後是西服,長久不做改變,代表著人生的不同階段。可現在一身奇裝異服,這是代表什麼階段?
小黑指著褲子說:“不認識吧。大牌子,一千八一條,鞋三千五,就連這髮型都花了三百五。”
白路沉默下問道:“我能開除你麼?”
小黑說:“你這是不懂審美,年輕人都這個打扮。”
白路說:“好吧,我確實好幾個月沒在街上溜達。不知道年輕人穿什麼,但你這個髮型花了三百五?是你被驢踢了還是理髮店被驢踢了?”
見過七、八十年代美國小混混的髮型麼?就是那種腦袋兩邊溜光,腦袋當中用髮膠固定住一把掃帚,對,就是類似於《街霸》里美國大兵的髮型。不過比那還誇張,發尖高高挺立,一低頭就是武器,能扎你一身血。然後呢,還是多彩的,跟彩虹差不多。
小黑切了一聲:“還美國回來的呢,美國有個球星就我這髮型。”
白路點點頭:“好吧,咱不聊頭髮,那什麼……你能不能換套衣服,看見這身衣服,實在說不出話。”
小黑不光髮型酷,打扮也酷,見過馬褲吧,七分長的馬褲,大褲襠巨大,裡面藏只貓都沒問題,小腿肌肉那塊緊緊收著褲腿,下面露出半截小腿,再下面,不穿襪子套了雙鋥亮鋥亮的黑漆皮鞋,上身穿紅色緊身體恤,真的是緊,隔著衣服能看到肋骨。
小黑低頭看看自己:“挺好的啊,他們都說好。”說著話指了下在旁邊看熱鬧的員工。
白路說:“你是讓何山青上身了?還是被何山青踢了腦袋?那麼多顏色不穿,非穿一身大紅?趕緊換了。”
“紅色好,紅色吉祥,旺命。”小黑問:“啥事?有事說事。”
白路聞言稍一沉默,問話:“分手了?”
小黑愣了一下,跟著呱唧呱唧拍巴掌:“牛,真牛,不過猜錯了。”
“猜錯了牛個屁,你腦子確實被驢踢了。”白路氣道。
“不是分手,是我把她甩了。”小黑一揚掃帚頭,說的很驕傲。
白路吧唧下嘴巴:“咱聊聊開除你的事,我需要補幾個月工資?”停了下補充道:“補一年的都行。”
小黑哈哈一笑:“給錢給錢,先給錢再說。”
“神經。”白路抬步往裡走,走進小黑辦公室左右看,小黑跟進來問:“你找什麼?”
“你衣服呢?以前不都是放一身西裝?”白路問。
“啊,收起來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全新的我,告別過去,跟以前說再見……”
白路聽不下去了:“你是逼我開除你啊。”說著話坐下。
小黑走去鏡子前面左右看:“我覺得挺好,整個人起碼年輕五歲,也許還更多,你應該跟上潮流……”
小黑在說話,辦公室電腦還在響著音樂,白路說:“你聽的什麼玩意?”握住滑鼠晃亮螢幕。
“好聽不?聽好幾天了,都挺好聽。”小黑走過來說道。
看到螢幕上的播放列表,白路吧唧下嘴巴,甚是無語。整整一螢幕的歌單都是《一個人》。
拿滑鼠拉下滑動塊,上面下面居然也還是《一個人》,整個播放器裡只有這一首歌,都是《一個人》,可是又有許多歌,因為每一首《一個人》都是完全不同的歌曲。
看了下演唱者,居然有許多大名鼎鼎的人物,回頭問小黑:“你打算進軍歌壇?”
小黑說:“其實,我是一個詩人。”
“恩,失戀的人都說自己是詩人。”白路暫停播放,起身道:“再見。”
“別啊,你也知道我失戀了,還不安慰安慰我。”小黑問:“喝點兒?”
白路說:“大哥,我得有多大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