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看見他身邊的八個箱子,另有三個大塑膠袋,疑問道:“這麼多?”
“難得來一次,正好趕上放假。就多買點兒,給同學們也分一分,解解饞。”白路笑著做解釋。
男人看過東西,再看白路:“你找誰?”
“西日,還有……”白路連續說出四個名字。
當初在北城,這四個孩子最配合警察,主動交代情況,當天就被白路帶回家照顧,因此過上幾天舒服日子。
後來回邊疆的時候,白路也送了些東西。
那時候。西日曾打電話告訴他。說可能找到爸媽、找到家了。白路還替他高興,結果是空歡喜,dna對不上,從那以後。西日再沒打過電話。不知道過的如何。
聽白路說出四個名字。男人說:“等下。”咣的關上鐵門,回去打電話聯絡。
不是他故意為難白路,是這幫孩子太特殊。為教好他們、和過去劃清界限。一切都要從嚴要求,包括來訪者也要仔細甄別。
過不多時,小門重新開啟,走出個四十多歲的警察,仔細打量一遍白路,想了想問道:“你是白路?”
這時候的白路已經拿下誇張的裝扮,露出本來面目,笑著回話:“是我,你好。”
那警察笑了:“還真是你,真不錯,我們都佩服你,西日說你會來看他,想不到真來了。”
白路很高興:“西日提我了?”
“都提,這兩天的報紙上有你,西日說是你救了他們幾個,還說最開始被你好頓揍,打的那個慘,不過馬上請他吃大餐,挺合適的,來,請進。”警察過來幫忙拿東西,同時招呼方才的老男人:“老聶,幫幫忙。”
三個大男人,很快搬進去八箱東西三個大塑膠袋。警察這才自我介紹:“我叫霍震,是這裡的教導員,東西先放門口,走,帶你去看西日。”
“謝謝。”白路放下東西,跟著往前走。
“應該的。”
往前走是筆直水泥路,正前方是一棟三層樓,很寬很厚,霍震邊走邊說:“這是教學樓,主要辦公區,宿舍樓在後面。”
二人穿過教學樓,正對面是大禮堂,一側是食堂、澡堂、圖書館,另一側是宿舍樓。四棟樓中間夾著大操場,立著幾個籃球架子,還有單雙槓、跑道什麼的。
此時操場無人,霍震說:“這兩天放假不上課,孩子們都在宿舍。”
沿著水泥道右拐,走進宿舍樓。
和正常學校的宿舍樓不同,這裡的走廊有鐵柵欄,有些像外國電影裡的監獄,鐵柵欄裡面是一間間宿舍,只有一頭可以通行。
見霍震進來,收發室裡倆四十多歲的男警察主動打招呼說:“教導員。”
霍震問:“西日在哪個屋?”
一警察翻翻記錄,回話說:“二樓二零五。”
霍震點點頭,和白路上樓。
樓裡很鬧,一幫孩子唧唧喳喳亂說亂叫,藉著走廊的傳音功能,輕易飄進白路耳朵裡。
霍震做解釋:“本來放假可以出去玩,可這幫孩子放羊慣了,必須得收心,就讓他們在宿舍裡自由活動,按正常來說,這個時間應該在上課。”
很快來到二零五宿舍,房門大開,五、六個孩子在胡鬧,反正亂吵亂叫,沒有酒沒有撲克的,也不知道吵鬧個什麼玩意。
霍震突然出現在門口,有小孩看到,馬上示意同伴,於是片刻後,房間寂靜一片。
霍震說:“西日。”
“到。”西日大聲應答。
“過來。”
“是。”西日一步步走出來,不知道老師找自己有什麼事。
等走出宿舍,看見旁邊還站著個人,順目一掃,跟著大叫一聲:“呀。”很高興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