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青說好,白路去找劉晨說這件事。
劉晨很失落,她發覺自己永遠被排除在人群之外。馮寶貝帶著龍兒已經主演電視劇了,李可兒這些大個子女生也有了屬於她們的天地,甚至連初中沒讀完的小屁孩李小丫,居然成為圈裡人的小丫姐,又是一家有數千員工企業的老總。
惟獨她,日復一日地陪著老虎發呆。
誠然,和老虎呆在一起很快樂很輕鬆,可自己還年輕,連第二個本命年還沒過,為什麼要提前步入養老歲月?
平時還好,大房子裡總會有人,也總有人上樓聊天,可這一次,白路和許多人都搬離出去,而她,竟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搬走。
白路說,突然發生點兒事情,過幾天就搬回來。
劉晨說知道了,心中難免失落,你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肯和我說?
見她如此表情,白路想想說道:“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找樂苗苗說。”
讀大學時,劉晨和樂苗苗是一個宿舍。宿舍六個人,只有她倆最好高務遠,也是不甘寂寞,結果卻是極大的諷刺,她倆失去很多,什麼都不參與的馮寶貝擁有最好的前途。
聽到白路這句話,劉晨突然說道:“我這一輩子,是不是沒救了?”
白路半張著嘴,皺起眉頭也皺著鼻子:“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劉晨說:“我會照顧好老虎。”
白路看看她:“其實一直想和你聊天來著,主要是我懶,沒什麼機會,這樣吧,中午我請你喝酒,咱倆好好說上一會兒。”
“不影響你麼?”劉晨問道。
白路說:“影響我的事情太多太多,不重要,我想說的是活著,要麼像狗尾巴草一樣活著,連個採摘你的人都沒有,要是嚮往玫瑰的生活,不但有蜜蜂蝴蝶的追愛,生命也無法保證,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摘走剪走,放到架子上擺賣,一次又一次的變換主人,直到凋零。”
劉晨呆了一下,能聽到白路講大道理?想了想說道:“玫瑰比狗尾巴草好看,也活的好。”
白路點頭道:“女孩子看到的都是這個,真正大權在握的男人總是嚮往狗尾巴草的生命,也向往沒人注意的歲月。”
劉晨笑道:“不說這個,你忙吧,我知道你對我好,我認識的許多男人,連初戀都算上,除去我爸,你是唯一一個不想佔我便宜的男人,我相信你,也喜歡你,更感謝你,我知道該怎麼活。”
白路看看她:“你不知道,中午喝酒。”說完下樓。
一樓客廳,李可兒一幫人,連帶著柳文青、揚鈴都是準備出一大堆行李。這是要搬家,為了面對即將到來的,沒人知道到底會怎樣熱鬧的場面。
沙沙和花花站在一起,說去花花家住。滿快樂馬上說:“我也過去。”
揚鈴說:“開什麼玩笑,我住你家,你住別的地方?”
滿快樂說:“這不重要。”轉身問於紅兵:“老師,你跟我們一起住?”
於紅兵笑道:“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迫搬家,動亂時都沒這待遇,有意思。”
滿快樂急道:“老師,咱不說這個成不?你住哪?”
於紅兵說:“你們仨跟我走。”說完,拎著自己的行李下樓,開門時衝白路大聲說道:“記得看書。”
白路應聲好,於紅兵帶著沙沙、花花、快樂三姐妹離開。滿快樂出門時跟白路說:“電話聯絡。”
白路問:“你到底多大?就你這心眼子,誰敢娶你?娶了你能被玩死。”
“那你收了我啊,咱倆歲數也合適。”滿快樂扔下句話,關上房門。
“這孩子瘋了。”白路嘟囔一句,、跟柳文青說:“辛苦了。”
柳文青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