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略有不同。
她很堅持,很簡單,很如一,可始終不得志,從年少時的眾人圍捧到後來一次次的希望落地,然後再一次次地堅持希望……有時候會想自暴自棄,有時候會想尋找別的出路,有時候會覺得無望,有時候還會想,再堅持一下就成功了……
在這種狀態下演繹的《卡農》稍有悲意,卻又別顯安靜,有一種撥箏聽雨聲的古意。
在她之後是傳奇妹子,妹子來了個簫笛輪奏。一般表演樂曲,多是從低往高走,聲部也多是如此,給人漸入佳境的感覺。傳奇妹子高開低走,先以清亮笛聲驚人心,再以低柔簫聲動人心。橫持短笛歡跳吹過一遍,當吹過最後一音,右手按住音孔猛一揮,笛子發出個輕聲鳴揚。
傳奇妹子左手拿簫,單手按孔,輕輕一吹,竟是接上方才揮出來的那聲輕微笛鳴。跟著放下笛子,兩手持簫,沉厚樂聲宣揚而起,似要追逐方才的笛聲,盤旋纏繞,競相散放。
最後以一個長音收尾,很有些餘音嫋嫋,曲聲未盡的感覺。
等到了張小魚四個妹子那裡,更是了不得,同樣學琴二十幾年,又成名多年,演繹出來的樂曲別有大氣感覺。
先是小提琴獨奏,接著是大提琴,再有單簧管陸續跟上,每人獨奏後再集體來個協奏,真正搞成小型樂團一樣,相比較於其他人的單兵做戰,她們四個人奏出來的《卡農》很有些恢弘磅礴的氣勢。
樂曲就是這樣一個輪一個的演奏,妹子們演繹過,錄音室的男人同志們跟上,反正沒有一個版本相同,也反正每一個人都很熟練這種技法,只除去白路。
現在,珍妮弗又勸說一下,白路笑著搖頭說不成。珍妮弗說:“很簡單,以你的水平可以很快學會。”
當初白路在美國和兩名著名小號手鬥號,吹奏的是《野蜂飛舞》,白路從完全不會到熟練掌握,不過是聽上兩遍、看會兒譜子,再連續吹上幾遍而已。
依照這種本事,學會這個版本的卡農應該很簡單。
可白路還是搖頭:“算了吧。”這傢伙的表現總和別人不同。
做為音樂人,鬥琴時多會往上衝,少有不接招的。尤其是不同樂器時,樂器音色不同,演奏技法不同,給人感覺不同,勝負也就難以判斷,與其說是鬥琴、不如說是配合演出。可白路還就是不想配合。
珍妮弗瞪他一眼:“爛泥扶不上牆。”
白路吧唧下嘴巴:“我有必要找你的漢語老師聊聊,能不能教你幾句好話?”
此時錄音室中,白雨和周衣丹演奏結束,後面的男樂手也表演結束,眼瞅著後繼無人,樂聲即將就此中止。打鼓那傢伙衝一中年男人示意下,那人趕忙走去鍵盤前面,朝鼓手做個ok手勢。鼓手舉鼓棒輕擊四下,鍵盤聲響起,彈出樂曲旋律,片刻後鼓手加入,然後呢,那傢伙就用架子鼓敲了遍《卡農》。
那傢伙不光手快,腳鼓幾乎響成一片,好似雨打芭蕉那樣,嗵嗵嗵響成連音,偏又別有韻律,直擊心靈。
眼看人家打鼓的都來湊個熱鬧,珍妮弗怒瞪白路一眼。白路甚是無奈,為什麼總是沒有辦法偷懶。大略掃眼譜子,不情願地站起來,等鼓手結束表演後,白老人家終於加入進去。
小號麼,音色高亢,既然玩的是小號,就該突出小號優勢。白路熟悉樂曲後直接升調,他也只能這麼做,架子鼓那麼震撼的玩意都折騰了一遍,他不弄點難度出來還怎麼混?
他把當初學習《野蜂飛舞》那股勁拿出來,也是把那種速度拿出來,不但升調,還加速,和方才珍妮弗的電吉他版本有的一拼。
可吉他是動手,吹小號要用氣,一個氣息不夠,整個演出就跨掉,尤其是變奏版本愈加有難度。
和上次學習吹野蜂時那樣,先來遍慢的,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