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站起來,白路又是一腳踢過來,踢得他朝前摔去。
短髮青年運氣不好,地上有塊石頭,這一撲摔,整張臉和那塊石頭來個親密接觸,鮮血四流,人又昏迷過去。
白路走過來看幾眼,拽條腿拖回到小卷毛身邊:“他運氣比你好。”
見同伴慘遭折磨,小卷毛硬著脖子說:“殺了我,有本事就殺了我。”
“白痴。”白路抓住小卷毛那隻傷手,左手一抽,拔出匕首,隨手在小卷毛的衣服上擦擦血跡,順口問道:“你說捅你哪兒比較好?”
“脖子,有本事就殺了我。”小卷毛表現的很像個男人。
可惜他的對手是白路,冷笑一聲:“你還真有種。”把匕首丟到地上:“給我做會兒沙袋。”左手抓住小卷毛衣服後領子,提起來,右拳快速砸過去,連續幾拳下去,小卷毛被打吐了。
白路鬆手,小卷毛呼嗵倒在地上,然後彎著腰咳嗽、嘔吐。他想不明白,一個電影明星居然這麼能打,最主要的是居然這麼心狠手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明星?怎麼可能是好人?
白路安靜看著,等小卷毛不咳嗽了,輕聲說道:“我很有力氣,可以一直打下去,只要你能撐的住。”
小卷毛撐不住了,他不怕傷痛,可是怕沒完沒了的傷痛。如果真像白路說的那樣,沒完沒了的打沙袋……還不如死了呢。
他現在是一隻胳膊一隻手受傷,肚子差點被打成棉花糖,渾身上下就沒個舒服地方。而這些傷痛只是開始,鬼知道接下來會受到怎樣的虐待。
眼見白路又要走過來,小卷毛說:“別打了,我說。”
白路站住了:“你說。”
小卷毛說:“我不知道別人,我是在境外受訓。”
白路不屑道:“受訓就訓成你這樣?”
“受訓三個月,我和開車撞你那個是一起的,回來後才見到的他倆。”小卷毛指指昏迷中的倆同伴。
白路點點說:“說地址。”
小卷毛很配合,說出地名。甚至說出受訓時的大概地點,還說出兩個人名。白路拿手機認真記錄下來,再問:“你家鄉那面有沒有人和你一樣?”
小卷毛搖頭。
白路再問:“你知道還有誰想殺我?”
小卷毛又是搖頭,指著大鬍子說:“我被安排過來聽他命令,別的不知道。”
白路恩了一聲,看向大鬍子。身體正面全是刀口,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應該再收拾收拾才對。
接著又看小卷毛,以小卷毛的面相來看,該是比自己還小。卻被人利用拿來送命……心底不免有點兒不舒服。
“算了。不問你了。”白路坐到小卷毛對面:“說說你?”
小卷毛很警覺:“你要做什麼?”
白路笑了下,問道:“玩過遊戲機麼?電腦呢?看過電影沒?去過歌廳、酒吧沒有?有沒有喜歡的女明星?家裡住多大房子?你有什麼理想?喝過酒……對了,如果你信那個教,應該不會喝酒。那談過戀愛沒?”
小卷毛沉默不語。
白路繼續說:“坐過飛機沒有?遊艇呢?去過大飯店吃飯沒?住過豪華賓館?吃過螃蟹沒?看過熊貓沒?有沒有旅遊過?見過大海沒?”
小卷毛突然說道:“你不能理解我們的信仰和追求。”
白路說:“我不會去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一個人活著有太多事要做,我不會浪費時間去拜這個拜那個。”
“你不明白我們,我們是為了真理和正義而戰。”
白路冷笑一聲:“你的正義就是傷害無辜平民?”
“為了遠大目標。總要有人犧牲。”
白路又是冷笑一聲:“是啊,所以你要犧牲了,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