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兩毛二。都什麼年月了,還玩二分錢,我一生氣。就自己來賣了。”
“兩毛二?市裡一般都是賣一塊五、兩塊吧?”
“是啊,錢都被菜販子賺了。”
看眼捲心菜,賣相還不錯:“你打算賣多少錢?”
“一塊,趕緊賣完回家,可不能給城管逮到。”老漢笑著說:“我就往小區走,城管再厲害也不可能進小區不是?咱一個小區呆一個小時,運氣好的話,下午就能回來。”
看著冒尖的菜堆,估算一下,應該不到兩噸?按兩噸算,全賣掉是四千塊錢,如果都能賣到這個價錢,還是挺賺錢的。不過這錢賺的挺辛苦。
約莫過去半個小時,老漢說:“前面就進城了,城裡抓的嚴,我都是在城邊轉悠,你在哪下?”
白路笑道:“這裡就可以。”
“這不行,還大老遠呢,再往前帶帶。”又往前開出五分鐘,周圍車流明顯變多,老漢在道邊停下:“就這了。”
白路跳下車,拿出一疊錢,也不數,直接塞到老漢手裡:“謝謝。”
“這哪行呢?太多太多了。”老漢不要。
白路掃一眼周圍,還成,沒什麼人往這看,便是硬把錢塞進老漢兜裡:“財不可露白,別讓人看到。”轉身往前走。
這大清早的,老漢臨時發個善心,倒給自己帶來一、兩千塊的外財,心情自是極好,追上去說:“這錢真不能要,要不送你些菜吧。”
白路笑著擺下手,正好看到一輛計程車,趕忙攔車離開:“去最近的訂票點。”
算他運氣不錯,有上午去邊疆烏市的飛機,趕緊訂票趕去機場,然後就是等著唄,可等著等著等出個有意思的事情。
他居然有粉絲了,有個微胖女孩拎個琴箱走到他面前,猶豫下問道:“你是白路?”
白路看眼箱子,按這個尺寸來說,不是小號就是單簧管一類樂器,笑著點頭:“你好。”
微胖女孩約莫有個十六、七歲,和沙沙差不多年紀,但是要矮要胖一些,長相也有點普通。聽到白路承認下來,趕忙拿出手機:“偶像,拍一張好不好?”
這有什麼不好的,白路笑著跟她合影。然後趕緊說:“低調低調,坐下說話。”
女孩先跟不遠處的一個女人揮揮手,然後很激動地坐到白路身邊:“我可佩服你了,那個野蜂飛舞,從聽你吹奏過之後就一直在學習,可總也學不好,我們老師也佩服你,他說咱國家玩藝術的、像你這麼大歲數的大多有些虛浮,你絕對不是,偶像,你多大?”
白路笑道:“保密可以不?”
“必須可以,偶像,留個電話唄,對了,你這是去哪?”
白路認真說道:“可不敢留電話,就現在,每天有無數電話打進來……”話說一半,柳文青突然打來電話,說飯店被封了,物價局接到群眾舉報,認定飯菜價位虛高,需要調整,暫時封店,請加快時間整改。
白路聽的迷糊,撓撓頭問道:“物價局也能執法?”
“廢話,飯店怎麼辦?要不要和何山青他們說一聲?”
說一聲的意思就是尋求幫助,白路笑道:“封店就封店,難得有機會輕鬆一下,你和巴老爺子帶隊,領丫頭和那幫學生出去旅遊,錢由我私人贊助,讓廚房那幫混蛋盯緊點兒,一定不能讓丫頭們被欺負。”
聽到這個答案,柳文青很驚訝:“老闆,你也太不負責了。”
“少廢話,給沙沙請個假,現在這個天氣,去南方海邊轉轉,咱自己包車,你算算人數,包兩輛大巴,走一路玩一路,玩爽了算。”
聽到這個宏偉的計劃,柳文青小聲道:“老闆,剛開業呢,就出去玩?”
“物價局不是在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