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男人朝白路伸出手:“席爾。”
白路握手說英語:“難四土米特有。”
這傢伙的口音估計只有火星人能聽懂,麗芙說:“你還是說漢語吧。”
白路很受傷:“我都學好幾年英語了,怎麼也有點長進吧。”
很顯然,對於白路能出現在這裡,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等和這個席爾認識後,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是走過來握手。
白路說:“他倆懂禮貌,別人都不懂禮貌,不知道跟我問好。”
麗芙笑道:“給你倒酒也不禮貌?”
“那就再算他一個。”白路補充道。
房間裡的氛圍和外面全然不同,每個人都是穿著簡單大方,用普通話說就是費勁巴拉的把自己收拾成看起來好象完全沒收拾的樣子,穿的衣服也是看起來很普通實際上非常不普通。
簡單一句話就是,你看不出他們穿的衣服到底值多少錢。包括麗芙給白路拿的那一套。
很快過去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裡面,大家該幹嘛幹嘛,偶爾有人走動說幾句話。
白路沒事做,站著看人玩牌。只看一會兒就忍不住了,那傢伙玩的太臭。有心嘟囔兩句,一看大家全是無所謂的表情,好象是在假玩?就問麗芙:“他們是假玩?”
即便麗芙聰明的亂七八糟,也是極有語言天賦,可也不懂什麼是假玩,問道:“假玩是什麼?”
“假玩就是和真玩不一樣,真玩你懂不?”白路想了想,忽然發現個問題,鬱悶道:“鬱悶個天的。我連漢語都不會說了。”跟著又說:“比方說他們在賭錢,真玩就是真的動錢,輸了贏了必須得給錢,假玩就是不用給錢,假裝在玩。”
麗芙想了想:“我明白,那他們是真玩。”
白路大眼睛轉了兩轉:“你千萬千萬別說他們隨便一個籌碼就是幾萬幾十萬、還要漫不經心的玩、顯得特別特別特有錢的那種情節。電視劇裡有,我看過,爛俗的劇情。”
麗芙忍不住的呵呵直笑:“和你在一起太開心了,想不笑都難。”
白路問:“我說什麼了就笑?”
麗芙忍著笑回道:“沒有幾萬幾十萬,那一個籌碼應該是幾十塊,寫著二十就是二十塊,寫一百就是一百塊。”
“這麼少?我也能玩得起。”白路說道。
“說了他們不是在玩牌。”麗芙說道。
白路說:“也別說是在談生意,這個電視裡也有,同樣很爛俗的情節。”
麗芙說:“可以說是談生意。不過又不談,當然,嚴格說肯定不是談生意,大家湊一起是資訊交流,你明白麼?”
白路說:“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是誰想炒什麼股票了,過來問問訊息,覺得可以就做。別人獲知訊息也可以一起賺錢,還可以幫著抵禦風險。我說的對吧?”
“大意差不多,不過一般不涉及到具體資訊,比方說總統想打架了,有人過來說一句話,大家就可以準備了。”麗芙用漢語小聲說道。
“我靠,這麼酷?”白路說:“你們一個月聚一次。就為等可能得到的一句話?”
“有時候一句話帶來的效益,遠超一年辛苦經營得到的利潤。”麗芙說:“不過今天應該不是,今天是正好趕在這一天,介紹你給他們認識,然後呢。這裡面最少有七個人確定參加你的宴會,不誇張的說,他們肯去是你的榮幸,所以你要提前來拜碼頭。”跟著問道:“拜碼頭你懂吧?”
“知道,這是漢語。”白路沒好氣說道:“我能不懂漢語麼?”不過很快就問:“怎麼拜?”
麗芙又是笑了會兒才說話:“表現你自己啊。”說著話指了下身後那道門:“外面永遠都有一百多人,外面的一百多人永遠都想進入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