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萬非常值錢,那時候房價才一千多塊,那時候二環以外都屬於郊區。
錢拿到手以後,他親姐出現,以各種藉口借走八萬塊,然後就拖到現在一直沒還。
後來小夥子在四環外有個小平房,開始自食其力,他姐姐留在郊縣。倆人就此分開,一、兩年也見不到一面。
再後來,小夥子,現在應該是老夥子,已經四十多了,想結婚,好不容易處上一個盲人姑娘,倆人接觸一段日子,老夥子動心了。可是後來,盲人姑娘又有人追。那個人有錢還年輕。姑娘和老夥子分手,老夥子傷心,喝了好長一段時間大酒。
這裡說一下盲人按摩所,我們得承認。很多盲人有一雙神奇的手。可以賺錢。但並不是所有盲人開按摩所都能夠賺錢。
小夥子是快成年後變盲,適應性要差一些,平時不敢出門。就在家練琴,靠國家補助、和有一搭沒一搭的生意,勉強度日就是。
如此就是沒錢,自然也沒人嫁他,把他從小夥子熬到老夥子。
當天聊天,小夥子沒說後面事情,只說自己是個很不好的按摩師、和更不好的歌手。燕子也說自己是不成功的調音師。
等演出結束後,藝術團送每個人回家。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團長給第一次參加活動的鄭燕子打電話,詢問感覺如何,希望燕子以後要多參加組織活動。
燕子滿口應下來,順便詢問那個老夥子的情況。團長就嘆著氣跟她說明一番。
聽完這個故事,燕子不舒服了,憑什麼啊?那是你親弟弟用眼睛換回來的錢,做姐姐的居然一借二十幾年,始終不還?
等掛掉團長的電話,給老夥子打電話,詢問為什麼不要錢,是自己的,為什麼不要?
老夥子只是笑:“那是我姐,錢麼,給誰花不是花?”
燕子氣不過:“我就不信你這麼偉大。”
老夥子回話:“我當然不偉大,也想要錢,可是,如果我姐想給,早就給了,如果她不想給,我再要也是白廢,何必鬧的大家不開心。”
三個字說明老夥子此時想法,認命了。
燕子打小飽受各種待遇,最見不得被人欺負,雖然被欺負時也多選擇忍耐,可別人被欺負,她還是會很憤怒。在聽明白老夥子的想法後,笑著說知道了,掛上電話。
然後想了又想,從上午想到傍晚,終於忍不住給白路打電話。
她不想麻煩白路,可是一個健全人竟然花親弟弟眼睛換來的錢,且花的心安理得,讓人想不氣憤都難!燕子想不到解決辦法,只好決定麻煩白路。
聽完這個故事,白路暗歎一聲問道:“你說的那個歌手,是不是隻有姐姐一個親人?”
燕子說不知道。
白路要來老夥子的電話號碼,勸燕子:“世上事都是假的,只有活著是真的,好好活努力活開心活,別去想別的事情,世界太大,事情太多,如果你什麼都想,會很累。”
鄭燕子回話:“可我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就不開心,你呢?”
白路搖搖頭:“好好歇息,有事情給我打電話。”蹲下身子抱抱大狗,跟它說再見,然後又跟燕子說再見,轉身離開。
樓外面,李強開著車門等他,打招呼說:“什麼事?說這麼久。”
白路看看他,再看看王意,這樣兩個人湊到一起,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又想起高遠要和柴定安單挑的事情,不由長嘆一聲:“瘋了。”
李強問:“什麼瘋了?”
“你猜。”白路上車。
李強說:“猜個屁,去喝酒。”
可命中註定,今晚與酒無緣,麵包車剛上四環,佛爺打來電話:“講和。”
接到這個電話,白路所有的好心情瞬間消失無蹤,冷笑著